梁山居然睡了一个好觉。
好觉的标准就是安稳,没有梦。梁山出了帐篷,心中奇怪,在妖兽环伺的妖莽山他居然睡得安稳,比圣剑堂还安稳,可见,人比妖兽可怕。
空气也很好,梁山伸开双臂深深呼吸。他与拓跋秋蓉安营扎寨的地方是类似鹰窝的地方,在前进几步就是鹰嘴崖似的断崖,崖下放眼望去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一棵棵树木高瘦得吓人,少说也有三四十米高,都撑直了身努力向着天。
“走吧。”拓跋秋蓉已穿上皮甲,背上背囊说道。
梁山很牛气地喝了一句:“走!”
林间一道光影闪过。虽然快,梁山还是抓住它的形体。是一只巨大的兔子,因为惊慌失措耳朵耷拉着,豁牙,即便奔跑眼睛也是眯着的,身躯肥胖滚圆。
梁山几乎以为看到了“流氓兔”。
远处林间忽然一阵哗啦的声音,漂亮的带着各式颜色羽毛的大鹦鹉成群飞起,迎着朝阳,色彩明艳动人,难道来到南美丛林?梁山有一种置身迪斯尼或者梦工厂虚拟世界的新奇感。
一道霹雳光倏地闪过,拓跋秋蓉的长枪把“流氓兔”死死地钉在一块布满苔藓的大青石上,发出糁人的嗡鸣声响。流氓兔最后凝固在的是“张牙舞爪”朝梁山扑来的姿势。
拓跋秋蓉瞪了梁山一眼。梁山也回瞪了拓跋秋蓉一眼,因为她把他拉回残酷的现实世界。
梁山在圣剑堂的宅院,耳房没有窗,漆黑,马文才躺在床上,像死人一般。
昨晚上他打了一场,马文才赢了,但他右胳膊折了,当时涂了断续膏,现在正一阵阵奇痒:肌肉里的,断骨缝隙里的,像是无数蚂蚁在爬。
与痛相比,痒更难忍受。马文才想抓却不敢抓,伤口迅速复原就是这样。马文才喃喃了句“妈妈”,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眼角则一滴泪流出。
杂役堆里每十天会有黑拳,赢者奖励丰厚,2个功勋值基础收获,还会有其他的奖品。马文才要赶超发展,打黑拳是必须的。
想起家族内同龄人对他的侮辱,想起付出一只眼睛的代价走上修行路,现在则在仇人面前扮低三下四的杂役,马家堡“太子爷”一般的生活仿佛是上辈子的事,马文才的内心终于有些接近崩溃。
时间以蚂蚁爬行的速度进行,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感觉终消褪,马文才挣扎着爬起,抹掉眼泪,在院子里桂花树下开始站桩。有一份清醒有一份气力,他就要努力练拳。
慕容博作为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