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酒楼离金陵宫也就一里多地,临午时正是用餐之时,一楼大堂喝酒,二楼三楼雅间都爆满,上下呼朋引伴正是一片闹腾景象。番▽△□茄☆网.☆
伙计们都撒出去了,临时还请了附近的街坊帮忙,直接在东升酒楼外加桌子,像是流水席。
天气虽有些冷,好在没有下雪,也没有刮风,老板花雄让人在放上四个火炉子。
这时节炭火上有些小贵,但花雄顾不得这么多,总不能让客人大年初一上门吃酒吃肉没地方坐,还挨冻,这不成!
花雄肤色犹如铜鼓,眉头皱纹沟沟壑壑,跟赵子云有得一拼,不同的是大多时候是舒展开,随时都是个笑模样。
这是营生决定的,赵子云这捕头面前多少作奸犯科之辈,当然没有好脸色。
花雄这酒楼老板,迎来送往都是贵客,笑容自然随时挂在脸上。
花雄站在东升酒楼外,亲自迎客,笑容满面,眸色中却有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忧色。
“爹爹,酒都温好了!”身后传来女儿俏生生的声音。
花雄转过身,就看到女儿上身是大红的友人孺衫,下身绑着绿色的裤腿,冬装虽然有些臃肿,但依然显得亭亭玉立,青春之气逼人。
花雄脸露几许慈祥之色,道:“女孩家家的,跑出来干什么?”
女儿撇了撇嘴,不以为意,道:“大家都在忙,我也要帮忙。□☆番茄○△.☆”
体察到女儿孝心,花雄心里一暖。
“花老板啊,一阵没见,木兰是越长越水灵了,怎么样,我们家的小石头如何?有力气,人又老实,嫁过来绝不让木兰吃苦就是。”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豪客笑声朗朗地说道。
“老胡,我这女儿可还要养几年。”花雄一瞪眼,胡须翘了起来。
木兰姑娘瞪了那叫老胡的一眼,扭身进店,踩得地板咚咚响,直往后院厨房去了。
酒楼外顿时爆出一阵哄笑声。
花雄忙里忙外有一个时辰,总算客人渐去,最后一拨客人走了之后,店里的小厮也都累瘫在地。
花雄走过去踢了一脚,道:“瞧你们熊样!”说罢,花雄径直往后院走。
到女儿房外脚步放轻,看了看,脸上泛出笑容,女儿正在刺绣。
五年前,花雄来到建康城盘下这东升酒楼,女儿一开始不适应,不过三个月后就喜欢建康城了,半年后就羡慕起秦淮河边的女子,学起刺绣,再不舞刀弄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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