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
月光清冷,两个二八佳人只是坐在院中,树影疏离,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过了不一会,乔佳宜起身告辞。
花月影抬头看了看天,眉头微皱。
忠勇王府,忠勇王府刘义康躺在病榻上,双颊深陷,一只瘦爪一般的手紧紧抓住刘俏儿的手,道:“俏……儿。”
“父王!”刘俏儿脸上尽是悲戚之『色』,“你放心,有我在,忠勇王府就在。”
忠勇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目光不再落在妻儿身上。
年前的中风,其实他就该走的,只是他的福气,遇到了神医,苟延残喘了这么久。
他一辈子的光阴几乎都消耗在妻儿身上,以及这座忠勇王府。战场的厮杀远比不过皇宫内的刀光剑影,而他作为皇帝最信任的忠勇王,又有谁知道他内心的苦楚与不平?
其实,忠勇王府能存续多久,他也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了。江山皇朝都没有永固的,更何况一座小小的王府。
忠勇王感觉自己不是躺在床榻上,他目光向上,看到蔚蓝的天。
呜,熟悉号角忽然吹响,骑兵开始催马扬鞭。
很快,急雨一般的马蹄声响起,大地开始震动,万箭齐发,嗖嗖……忠勇王的脸『色』立刻泛红起来,整个人挣扎着欲爬起,喉结里发出“吼吼”的声音。
“父王!”刘俏儿双目含泪,身旁母亲梅妃更是泪流满面,不停地在旁呼喊。
梅妃身旁是束手无策的御医,其身后则是各个脸『色』慌张如丧考妣的丫鬟、管家。
噗,忠勇王重新倒在床榻上,呼吸犹如风箱一般扯动,双目涣散,所有的战斗都结束,战场上堆积如山分不清敌我的尸体,失去主人的战马仰头悲鸣着,烧掉一半的军旗,残阳如血一般悬挂西边……
忠勇王最后的回忆是战场,那却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日。
忠勇王气息渐渐低落,口中喃喃。
刘俏儿俯下身去,几乎分辨不清,但是因为刘俏儿经常听父王诵过,因而她很清楚父王在说什么。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刘义康已经念不通顺了,但是他还坚持一字一句地念。
刘俏儿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忠勇王努力念完之后,两行浊泪滑过脸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