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料定,那吕家就算是有些恼怒,也不会做出什么针对将军的举动的。”
闻言,胡轸便放下了心,随后便遣人将那送信之人追了回来,依照王志的嘱咐让那送信之人代为传话,待送信之人再次离开之后,胡轸松了口气,对王志说:“王主簿又救了某一命啊。”
王志谦虚了两句,便得意洋洋的生受了胡轸的感谢,然后,开始有条不紊的为胡轸出谋划策,安排诛杀姬溪的细节。
这便暂且不论,且说那送信之人知道时间紧急,便马不停蹄的往蓝田县城赶,于日暮时便赶回了县城,入府回禀姬溪。
当时姬溪正在宴请吕春,姬昀和徐启作陪。
送信的佐吏将这一来一回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的娓娓道来,姬溪听完后,和吕春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旁边的徐启不明所以,姬昀却面露沉思,仅瞬间便了然,随后也是哑然失笑。
姬溪挥了挥手,让送信的佐吏退下休息,然后对姬昀说:“元状,给徐县丞解释一下吧。”
姬昀看向不明所以的徐启道:“徐先生可是不明白我等为何失笑?”
徐启满面疑惑的点头,姬昀便说:“我等乃是在笑那胡轸乃是个世间一等一的蠢货。”
徐启当真是不明白,人家让你送粮草,这是个苦差事不假,可跟人家是不是蠢货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姬昀笑着给徐启解释了为何说胡轸是个大大的蠢货:“胡轸先是说十日后会来参加婚宴,等送信之人走了后却又叫了回去,如此朝令夕改,这是为何?此其一蠢。胡轸说自己军中已经将要断粮,并定了三日之期,可见其急迫,那么他为何不自己派兵来取,反而要我兄长亲自押送呢?此其二蠢。有此两蠢,便可断定,那胡轸要谋害我兄长。”
闻言,姬溪和吕春面不改色,徐启却大惊,急问:“胡将军为何要这么做?姬县令不是已经按照他的要求为他筹集了两万石粮草了吗?不赏赐也就罢了,为何会生出杀心?”
姬昀笑道:“这便要说说他的第三蠢了。那胡轸得知我兄长和吕家结了亲家,跟董相国攀上了远亲,便生怕我兄长节节高升,压他一头,而后报复他,所以,便生了杀心,这便是那胡轸的第三蠢。”
徐启问:“这是何道理?姬县令还什么都没有做,他仅凭臆想便要加害姬县令,这不是荒唐吗?这样的话,以后谁还敢为他做事,他这岂不是等于告诉世人,你为我做事可以,但是你不能超过我,一旦有超过我的苗头,我就要杀了你。这岂不是滑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