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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很飘渺，音色很清澈，如泉水潺潺，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半分的起伏。
芜欢嘴角一抽，又一个容昭？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白袍人在听到这声音，气焰像是被雨浇了，纷纷垂首站好，“塔主。”
塔主？
仙灵塔的塔主？
空气扭曲了一下，一个人影缓慢的从空气中显露出来。
他身上穿了一件类似祭袍的白色衣裳，和那些白袍人不同，他的衣裳看上去更华丽，更有档次，而那些白袍人就像是个模仿他的一般。
一头青丝未束，垂至腰间。
眉眼漠然，不食人间烟火的清贵模样。
“我让你们进来，不是让你们来打架的。”
“塔主，他手上的那个女子……”有人站了出来。
塔主抬眸，正好望到鸳鸯镜中的芜欢，他淡漠的神色似乎有一瞬间的龟裂，但是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你们出去吧。”
“塔主……”那人不甘心的看向盛世——身侧的女子。
“走。”白袍人甩袖子离开。
临走前看盛世和鸳鸯镜的眼神，都是势在必得。
“神之体，被你们糟蹋至如此。”塔主幽幽出声，“她留下，你们都出去吧。”
卧槽，还没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芜欢刚想发飙，容昭就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我们走吧。”
“诶……他他……”芜欢指了指后面。
容昭微微摇头。
盛世竟然和容昭一样，放开了百里芜欢，“百里姑娘，后会有期。瑶儿……”
芜欢瞪他，盛世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凭空消失了。
出了仙灵塔，芜欢就憋不住了，“你怕他？他什么来头？”
“她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百里芜欢？”
“嗯。”容昭望了芜欢一眼，“仙灵塔出现的时间比你知道的要早，这里面只有一个塔主，从未更换过。”
“就是刚才那个人？”芜欢皱眉，比她所知道的要早，那不就是比创世神还早吗？
容昭颔首，“很奇怪吧，他不是神体，却活了这么多年。”
芜欢将镜面对着仙灵塔，眯着眸子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