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阿追猛地抬头看向他,知悉他突然闯来坏事的原因后,当即更怒,“我若能拿巫术害人,还轮得着您戚国一方独大?”
嬴焕细一想,当真语塞!
阿追转身便往内间去:“费力不讨好。殿下既觉得我在施法害人,我便不再动了。反正我只是一时不能占卜,您自己病着就是!”
“……女郎!”嬴焕忙唤她,心中自有焦急,见她这般生气又莫名想笑。
见她不停,他赶上几步,横身拦她:“女郎莫气。”
她怒气不减地瞪着他,嬴焕轻咳着一揖:“这事究竟如何,还请女郎费神……”
“嘁。”她银牙一磨,清脆道,“我伤了气血,再强行去卜,非要不适几天。”
并不会伤身,只是会不适几天。但她现下赌着气,要为此不适几天也是不肯的。
嬴焕这才注意到她面色白得不正常,轻吸了口气:“是我心急。女郎好生歇息,我自己料理此事。”
说罢又吩咐宦侍:“传医官来。”
阿追微微一滞。
她本是怒气冲冲,眼下见他全无催促逼迫之意,反生了点愧。见他转身便走,她便轻吁了口气,仍撑着不悦的口吻,将方才已探知的告诉了他:“那人就在方圆三里之内,一方阴森的石室内。石室西边该有一方小窗,夕阳正好照进去。殿下若想找,就搜着试试。”
嬴焕脚步停住,眼底顿时一亮。
方圆三里,王宫怎么也占去大半了。围绕王宫四周的,不是官府衙门就是世家府邸。她又说那石室既阴森,便也不是天牢地牢就是私邸密室,应是不难找的。
“多谢女郎。”嬴焕回过身,端正地又向她一揖。
阿追瞥着几尺外倒着的门板一声冷哼:“天冷,劳殿下着人把门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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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在窗外呼呼得刮着,刮得人心里发毛。阿追心底的怒火被这嚣张的风声刮灭后,又升起了惴惴不安的情绪。
她对邪术之事懂得并不够多,只是从以往浅显的了解里,知道若她能借助占卜察觉到那人,那人应是就在附近,不出方圆三里——可此前并没有真正遇到过那邪术扰她的啊!现下这样,究竟如何,谁知道呢?那人连她这国巫的占卜都能搅扰,没准邪术高强,所以即便不在方圆三里内她也能感觉得到?
阿追战战兢兢地从傍晚等到深夜,坐卧不安的,在房里都待不下去,就在风雪交加的廊下逛了一个来回又一个来回,满心期盼着戚王真把人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