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见无半点说笑之意,细问,“怎么了?”
“离开朝麓,我就慢慢告诉你。”阿追的语声轻而坚定,“但我们必须立刻走,回到别院,我们就收拾细软。”
她再不想用那药了,更不想因为那药被强束在嬴焕身边。所以,她想赶在下一回发病前赶回弦国,而后再发病也不要紧,她宁可就这样死在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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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高照,凯旋的大军犹如一片黑云般压过脚下的平原与山脉、城池或村庄,银甲在阳光下反出的光芒直灼人眼,像在刻意昭示身为胜者的荣耀,彰显大国的强盛。
夕阳西斜时,军队扎了营,众人都得以松松筋骨。厨子很快做好了饭菜,难得地有了些切得纤薄的羊肉片,边盛给将士们边道:“估计明天就回戚国了,哎,这饭菜也可算吃到头了!”
众人都露出笑容,有人啧着嘴说:“可算回来了,若不是逼着褚公备粮,咱非得饿死在半道上不可——你们听说了没?国巫曾说虽则战事会赢,但也会失去什么要紧的东西——我啊,有一阵子真有点担心是不是战事赢后咱会饿死,所以主上会平白失了几千人马呢!”
这话引得一阵哄堂大笑,有人说他怂,有人调侃说“你小子这么会解,怎的不去当巫师呢?”。而后话题很快就换了,这些得以活着回来的士兵三五成群地扎堆聊着往后的日子,有人说要安心在家里种田,有人说要先把婚结了。
雁逸边喝着热汤边噙笑听着,听得身后传来有力的驻足声,凝神回过头去:“说。”
“禀将军,简临来了。”那护卫禀道。雁逸转过头看看,便见简临风尘仆仆的样子,气喘吁吁。
雁逸心头一滞,边站起身边道:“进去说。”
二人一同走进主帐,雁逸睇着他问:“她出事了?”
“说、说不好……”简临气息仍不稳着,急促道,“她、她突然离开朝麓了,和苏女郎一道备马车走的。没带什么东西,好像有意瞒着人——最初连我也以为她是想出去走走,只奉将军的命悄悄跟着,免得出事。但在南市附近时,二人突然一道把车夫捆了,自己驾着车就出了城,我这才觉出不对,不敢惊扰她们,只好来禀将军。”
雁逸大惊,追问:“主上怎么说?”
“昨日一早的事,我赶出来的时候,主上似还不知情……但现下也该知道了。”
雁逸又问:“你可有着人跟着她?”
简临应说:“有,差了两个人暗中跟着。”
雁逸摒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