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疼的厉害,但也明明记得是听到两个哭声的。”为何稳婆偏说她儿子死在了腹中呢。
“娘,你听到了两个哭声?”
“嗯,听到了,可是稳婆说生出来便是死的,大概还是娘听错了吧。”虞青娘没有告诉苏宓,每到半夜梦回,她甚至还是能记得那一声哭声,那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的儿子啊。
***
与此同时,在离开京府不远处的县城小村落里,一栋破旧的砖瓦房前,有个穿着粗糙的褐色布衣衫的男子正在屋前打水。
他长相不俗,身量纤瘦高挑,皮肤白皙,俊秀的眉眼温润如一块醇热的暖玉,哪怕是在做着打水的动作,都不显得粗俗。
他打了水便弯腰进了灶房,手段利落地煮着药汤,棉布包着壶柄倒进了一个带着缺口的白色茶碗里,捧着它走进了偏左边的一间。
“奶奶,你喝一点,喝完这最后一剂便能好了。”声音一如他的外表般温柔干净。
被唤作奶奶的老妇半躺在塌上,大概是这半年多的药起了作用,精气神也有了,头发花白,梳得整齐,身上盖着的薄薄的毯子虽破旧带着补丁,却是干干净净青草香,看得出是个要强的老太太。
“阿珏,你二月时候,是不是背着我,没去会考,将那些盘缠银子省了都给我买药了。”简阿婆人老了但还未糊涂,她这孙子当初是他们乡的解元,怎的这么久了,这次春闱一点消息都没有。
简玉珏低头吹了吹药汤,道:“嗯。”
“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难怪她说怎么隔壁的婶子那么好心,那段日子还过来照顾她,感情是玉珏拿了好处给人家,“那你那些日子去哪了,是不是又去做什么生计了。”
简玉珏答非所问,脸上始终是淡淡温柔的笑意,“我下次再考。”
“下次便是三年之后!”简阿婆心里气的不打一处来,玉珏天资聪颖,过目不忘,自小便是他们村读书最厉害的。
“你,你又不是我的亲孙子,是我捡来的,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简阿婆憋着口气,有意激他。
“再不喝药便要凉了,奶奶先喝药好不好。”简玉珏说完只是安静柔顺地看着她。
简阿婆被他看的没办法,叹了口气,脾气好,长相好,自己怎么就捡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呢,到最后自己还要连累他。
“玉珏,你这名字还是当初路过的先生给取的,他还给你算了一卦,说你以后定能成大官。”简阿婆抹了抹眼睛,“要不是我这副劳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