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大,只有四十平左右,炕上铺着一层毯子,上面还放着一条毛巾,毛巾上全都是血。
这些东西不可能发臭,我将目光移到了旁边的衣柜上,只有那里还没检查。
走到柜门口,站在一旁握紧桃木剑,我把柜门推开。里面是老谢的尸体,没有头,血已经流干了,皮肉腐烂。
腐臭味难闻,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口,老谢的儿子不在家。
回到院子,我又去了老谢的房间,炕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地上还放着一个火盆,里面还有燃尽的纸灰。
我走过去,在纸灰里翻了一阵,找到了一角黄色的纸。
这种纸我见过,是严冰的符纸!
我皱了皱眉,严冰在这里待过?
不可能!
用力摇了摇头,符纸有很多种,也许只是巧合。
来到厨房,打开锅盖,锅里还有两个馒头。厨房里的柴火有用过的痕迹,炉灶内也有柴火灰,老谢家最近还有人生活过。
会是老谢的儿子吗?
我抓了一把灰放在原来装桃木钉的布包里,起身出门。柴火灰有拦鬼的作用,每当村中死人时,各家各户就会在大门口扬上柴火灰,防止变成了鬼来害人。
来一趟老谢家,疑问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重了。是谁在老谢的屋子里住着,老谢的儿子还活着吗,害我的是不是就是他?
我决定先离开,老谢还在村子里,村头还有一群小鬼,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
走到村口,我再次看向那口大黑棺,当初是给死女人下葬用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烧了,可我接近时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感,最后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回到村里时天已经黑了,我家里却亮着灯,我顿时一愣,难道是严冰回来了?
快步走进家门,我看到门口又多了一堆骨头灰,更加确定屋子里是严冰。
踏入家门,我眼前黑影一闪,一个盆从门上落下。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一个有力的大手钳住,脖子上冰凉,寒芒闪耀,竟是一把匕首。
我先入为主以为家里是严冰,毫无防备,瞬间陷入了被动。
好在那人没有伤我的意思,他沉声问道:“你是闫明?”
他的声音很浑厚,国字脸,眉毛很浓,鼻子很大,下巴上留了一小撮胡子,正冷冷的盯着我看。
我点了点头。
他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