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在床边。
之后我把朱砂拿出来,又备好桃木剑,用力把陶人磕在地上。
第一下力度不够,陶人只是出现了一道裂痕,第二下,陶人应声而碎,一张纸条落了出来。
“果然有纸条。”我更加确信我爸是在给我留线索,怕最终指向的目的地,就是我爸现在的位置。
我刚把纸条拿起来,电话又响了,联系人显示的是兰姐。
我本不想接,可电话一直响,还是接通了。
“闫明,你现在在哪,怎么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兰姐的语气有些不善。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闫明,我知道你怀疑我,但你要相信我,我做的这些,都是你爸……”
“你不配提我爸。”我打断她,声音沙哑着说道:“从此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河,你再派人监视我,别怪我不留情面!”
“闫明,晴儿她……”
我按下挂断键,之后把手机关机扔到一边,打开纸条。
刚解开纸条上的橡皮筋,忽然传来哗啦一声。我刚一抬头,一道寒光先至。
我迅速仰头,匕首在我头顶划过,同时手中一空,纸条就被夺了去。
“滚开!”
我手向前伸,抓住纸条的一角,伸出脚朝着他的手腕踢过去。
他一刀割在纸条的中间,跑到窗户前,跳了下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追过去,却发现他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满地的碎玻璃。
我阴沉着脸,看着手中仅剩的半张纸条,上面写着:十二月三十日,到……
之后就没有了,另一半被刚刚那人夺了去。
从开始,一直到他离开,我都没有看到他的脸,连他的身材都没有注意到。他下手快准狠,行事果断冷静,一击不中立刻退走,丝毫不在意战果。
我唯一看清的,是他手上戴着的黑色皮质手套,应该价值不菲。
我在脑海中把我遇到过的人快速过了一遍,发现记忆中里从来都没有这样一个人。
他的目的也很明确,我手中的纸条,怕是我一直处在他的监视之中。
这就很可怕了,我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着我的主意。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一想就明白过来,怕都是我爸留下来的债。
很快,酒店的负责人上来了,商量了赔偿事宜后,把我从酒店里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