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轻脚步,眼前出现白大褂女人的轮廓。她背对着我,怀里正抱着一个婴儿,婴儿黑漆漆的没有眼白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咧开嘴笑出了声。
这样诡异的一幕让我从头凉到了脚,背靠在墙壁上,呼吸声清晰可闻。
在白大褂女人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唯唯诺诺的。嘴角还有一块淤青,左边的脸上被刀划了一道伤口,皮肉翻开,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你就是个废物,懦夫,我想要一个孩子有那么难吗?”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声音尖细,不停的骂着男人。
男人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顶撞。女人骂的急了,一脚踢在男人的下身上,男人惨叫一声,两腿夹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的下身一凉,身不由己的加紧双腿,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因为疼痛,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双手捂着那里,仍旧不敢反抗,传出了哭声。
“你一个男人哭什么哭,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找了你这样一个废物!”女人得理不饶人,扇男人巴掌,啪啪声不绝于耳。
女人扯住男人的衣领,抓住他的头发,用力撞在墙上。
婴儿从女人怀里掉下去,摔在地上,哇的一声哭起来。
女人回头怒视了一眼婴儿,一脚踩在婴儿的脑袋上,扑哧一声,鲜血混杂着脑浆溅了一地。
一颗眼珠子落在地上,弹了几下,滚到我的面前,漆黑的瞳孔盯着我的眼睛,竟然还在动。
女人没有注意到我,还在不停的抓着男人的头发往墙上撞,咚咚的声音敲击在我的心头,好像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就在这时,一个土黄色的小陶人从男人的衣服里掉落出来,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女人停下,把陶人捡起来,翻来覆去的看,问道:“这是什么?”
男人满脸是血,半个脑袋都凹陷了下去,一颗眼珠子吊在眼眶外,晃晃悠悠。
他用仅剩的一颗眼珠子看了眼,摇头,心惊胆战的说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女人摇摇头,一脚踢在男人的脑袋上,男人的脸瞬间就凹陷了下去。
女人蹲下去,拿出手帕擦了擦鞋上的血迹,转头怨毒的盯着我看,问道:“这是什么?”
我想也不想,直接把手里的桃木钉朝着女人扔了过去,转身就逃。
女人咯咯咯的笑声在我的四面八方响起,却看不到人影,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呼吸都有些困难。
跑了十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