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取出一个黑色的小手枪,问道:“谁?”
“是我。”我走过去,火光火光照亮了我的脸,兰姐终于把枪放下。
我注意到,她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匆忙抹了一把,问道:“你来干什么?”
“营地的人说你离开,我不放心,来看看。”
兰姐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低声说了句:“我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真正的关心我了。”
我没听清,问了一句:“什么?”
“没事。”兰姐抬起头,把眼泪擦干,手里的最后一把纸钱也扔到火堆里了,站起来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兰姐一言不发,我也不好发问,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当中。
快接近营地的时候,兰姐忽然问我:“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烧给谁的?”
“你不想说肯定有不想说的理由,我没有揭人伤疤的习惯。”
兰姐和我说,今天是她父母的忌日,现在没办法回去给他们上香,只能用这种方法祭拜了。
“节哀。”我不知道怎么去劝。
兰姐释然一笑,说没关系,反正都这么多年,习惯了。她始终没有说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我也没有去问,肯定不是那么愉快。
回到营地后,兰姐身子放松,说现在安全了,问我找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没隐瞒,把我之前在探照灯那里看到的干尸和兰姐说了,也告诉她那具干尸根我回来了,认为她也是目标,所以提醒一下。
“放心吧,他不敢。”兰姐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自信。
我不明白,一个怨气很大的鬼,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复仇的决心。我不明白兰姐的自信源于哪里,但问的话到了嘴边也咽了下去,变成一句那你也小心点。
回到帐篷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过了一会儿营地中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是王允起来做饭了。
我索性也爬起来,走到营地的火堆旁,王允架好了木柴,已经升起了火。我烤了一会儿,让身子暖了起来,看着王允忙前忙后的。
她被我盯得不自在,不耐烦的说道:“你别看着我,去帮我打点水。”
泉眼距离这里很远,上一次她就是因为打水差点中了血桃树的花粉,一来一回至少要三十分钟。
我招呼了两个人,拎着三个桶出发了,十几分钟后到了泉眼的位置,那里已经被他们挖开,用泥土和石头堆出一个小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