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水没什么问题,不然我这一下就要挂了,一口气喝了半瓶,她才收回视线。
松了一口气,我的底牌现在只有屠刀,背包是不能碰了,不然非要出乱子不可。
眼看着就剩下很短的路程了,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我心说他们也应该动手了吧,果然,下山坡的时候,我的后背冰凉。
我想也不想,直接抓起衣服兜里的两个朱砂纸包洒在身子上,又拿出屠刀砍了离我最近的两个抓过来的手,之后朝着王成立扑了过去。
此时他已经完全变了样子,脸色狰狞,脸皮脱落,一双眼睛深深凹陷到眼眶里,一对眼珠子漆黑,完全看到半点眼白。
我直接用屠刀划破了手掌,又咬破了舌尖,喷在手掌上,抓住他的肩膀。刺啦的声音响起,王成立的肩膀上冒起一阵白烟,同时屠刀已经把他捅了个魂飞魄散。
这个时候,又有两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一阵灼热,我身上的狗皮衣服和朱砂起了作用。可我的肩膀也是冰凉一片,冷我我打了个哆嗦,阴气入体,我好像落入了冰窖中一般。
我不管不顾,一直向前,屠刀不停的挥舞乱砍,身上也不知道被多少双手抚摸过。
终于冲出去,我一脚踏空,从上坡上翻滚下去,双手死死的抱住脑袋,身子蜷缩成球,尽量减少受伤的面积。
终于滚到了山底,我松了口气,浑身四肢酸痛,很多处都破了皮,幸运的是现在刚刚开春,冻土刚化,泥土松软,不然我非要断胳膊断腿不可。
刚爬起来,我的后背受到了重重一击,重新趴在地上。这一下打的可不轻,疼的我龇牙咧嘴,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闫明!住手!”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兰姐小跑到我身边,亲自把我扶起来。
她的样子不可谓不凄惨,身上只剩下了一套内衣,还破破烂烂,露出大半酥胸,遮挡不住风光。她的身上也多了许多道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我身上的伤和她比起来,也就不算什么了。
兰姐拦住那人,说了声自己人,然后问我王允和援兵呢,怎么就我自己过来?
我叹了口气,和兰姐说王允应该是被人抓走了,援兵都死在路上了,我也是九死一生才到这里。
想起刚刚被一群鬼包围我还心有余悸,要不是我跑得快,又恰巧是下山,现在也成了其中的一员了。
兰姐快速扫视了一眼四周,清晨的森林很死寂,根本看不出什么。他和刚刚打了我的人说,赶紧扶我回去,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