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里,王德先把兰姐安顿好,她的状态实在不是很好,已经几近昏迷。王德说,他发现兰姐的时候,兰姐已经在花粉覆盖的范围里了,手舞足蹈神志不清。
兰姐怎么进去的先不说,她现在根本没有交流的可能性,我的注意力在王德身上。他十指一直紧握,额头青筋隆起,好像一条条蚯蚓一般。
他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身子都在颤抖,牙齿紧紧咬着,眼睛里血丝密布。
我走到他的身边,拍拍肩膀,问道:“你也吸了不少的花粉了,感觉怎么样?”
王德猛地转头,好像野兽一般盯着我,鼻孔里喘着粗气,眼角瞪得都有些裂开,留下两道淡淡的红色痕迹。
见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在暴走的边缘了,也不刺激他,只是递过去一瓶水,告诉他先到一边休息。
我把王德的棍子抢下来,他起初还不同意,力气大的吓人,用力一推差点把我推了个跟头。
直到我在他耳边说,难道你想伤害兰姐吗?他这才松了手,眼睛盯着兰姐。
“放心吧,交给我。”我安慰他。
王德离开后,营地里有些寂静,现在半数人手上,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去。可等了这么多天,眼看着血桃树就要成熟,没有见到血桃树的秘密前,没有人想走。
我说,那就投票表决吧,最好还是一起行动,不然都要出事。
他们没有答应,我继续说道:“同意留下来的举手。”
开始没有人举手,但慢慢的,一人犹犹豫豫的把手举起来,其他人也举起手了。
我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好奇心在作怪。其实就算他们想走,我也会留下来,我想知道当年我妈真正的死因。
简单收拾东西,准备睡觉,四名没有受伤的人两人一组轮流值班。夜晚,我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把铜牌拿出来,用手摩擦上面刻着的生辰八字。
我的目光在黑暗中忽闪忽闪的,或许我的出生,和血桃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睡不着索性不睡了,走出帐篷和到外面坐着,初春的夜还有些冷,更多的是潮湿,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营地里没偶遇生火,明火在夜里就是活靶子,告诉所有人自己在这里。
那两个人背对着营地,一人观察着两个方向,见到我出来,其中一人问我:“闫明,你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我摇摇头,说睡不着,让他先回去休息,我替他站岗。
他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