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朝陆严露出一个笑,他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刚才误会你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我就是怕陆朗受伤。”
“我知道。”陆严不以为意,他也知道苑成蹊是关心陆朗。
苑成蹊笑笑,见陆严不介意后就放心了。
他来到床边,接着实在困得忍不住了,直接一头倒在床上,且在碰到床的瞬间睡着了。
陆严:“……”
这是……晕了?
陆严看着苑成蹊苍白的侧脸,突然怕苑成蹊就这样死在床上。
他原本打算回房休息一下,但看着苑成蹊那样子又放心不下。他想叫苑晓阳来看着,但又怕打扰了两个小的,最后想了想,干脆也不休息了,自己拉了张椅子来坐在苑成蹊床边开始工作,边工作边时不时地看苑成蹊一眼,确认对方还有没有呼吸。
而苑成蹊对他的目光毫无知觉,睡得很沉,睡颜仍像个少年一样。
另一头,陆朗的屋里,苑晓阳站在床边给陆朗擦药。他看着陆朗脸上的伤就又气又心疼,忍不住在陆朗的头上狠狠揪了一下,怒道:“你打这么狠干什么?”
每提一次这个话题陆朗就要被抓出来处刑一次,实在不想再说了。然而他也不敢违抗生气的苑晓阳,只能哼哼两声,表示自己很痛。
果然一哼哼,苑晓阳就不责怪他了,心疼地仔细给他擦药。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苑晓阳道,“你要再敢这样,小心我薅秃你。”
“哦……”陆朗乖乖点头,发现自己的立场很像和苑晓阳互换了。
抹好了药,两个人都困了。
他们抱着彼此,用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暖呼呼的被窝里。
他们就像两只刚出生的小兽,明明不是同个物种,却被放在同一个窝里,用彼此软软的毛暖着对方。
苑晓阳习惯地用头蹭了蹭陆朗的手,头靠在了陆朗胸前。陆朗用另一只手将他又揽紧了一点,小声道:“苑晓阳,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成功的。”
“嗯,我相信你。”
寒假放得太晚,过年眨眼便在眼前。
陆爸爸陆妈妈前两天说是有事耽搁,可能除夕那天不能回家过年了,要两兄弟自己解决。
对于爸妈回家的时间延后,陆朗只觉得心里一件事情老吊在那无法放松,但又觉得能多几天养养脸上的伤也是好,到现在他脸上的伤还是很明显,搞得他这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窝在屋里等着苑晓阳来陪他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