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谦已经提前跟温姨妈说过,今日要带琉璃外出,却仍不提皇帝要见的事。
次日早上,府门外车马齐备,养谦过来看琉璃,却见她仍在睡着未醒,养谦十分惊疑,忙亲自去叫醒了。
恰温姨妈进来,责备说:“难得你妹妹睡得这样香甜,我心想让她多睡会,少出去玩会儿也不打紧。”
养谦有口难言,只笑回:“母亲说的是,我叫醒她自己也后悔了。”
这会儿琉璃见过了时辰,吓得瞌睡都跑了,忙忙地起身,丫头进来伺候洗漱装扮。
不多时停当,琉璃才将出门,又想起一件事,赶忙跑回床边,从枕头底下拿了一物,小心地藏在怀中。
养谦在门口站着,不知她忙的什么。温姨妈见琉璃跑来跑去,便一叠声的吩咐:“不要着急,又什么可忙的,都怪你哥哥,出去玩耍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该让你多睡会儿才好。”话虽如此说,但是眼见琉璃比先前更加灵动活泛了,心里却也欢喜。
前脚送了他兄妹两人出门,温姨妈便合掌念佛,觉着必然是太医的药起了效用,假以时日,真的大好起来也未可知。
范府门口早就车马齐备,养谦扶着琉璃上车。
范垣却并未同路,他一早进宫,陪着朱儆去了。
马车行过长街,拐了两拐,便停在陈府门口,陈伯早就知晓此事,听见马车响动便开了门。
温家兄妹两个先后下车,养谦上前向着陈伯行礼,又把一包茯苓秋梨膏跟些许下酒的卤货送给陈伯,道:“您老人家不要嫌弃。”
这都是老人家素日喜爱之物,陈伯把东西放在自己的门房里,请养谦跟琉璃到堂下坐了。
此时范垣跟朱儆还未到,琉璃只站了一站,就起身往里头走去。
陈伯见养谦跟着要去,便说:“温公子,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养谦看看琉璃入内去了,只得站住脚请教。
陈伯问:“先前你说要买这房子,到底是不是首辅大人背后指使?”
养谦忙道:“老丈想是哪里误会了,您疑心我们的时候,四爷连知道我们来过此处都不知道,只是上回无意中跟陛下撞见,他才知道的。怎么反说是他指使?”
陈伯道:“原先他就一直想要这房子,我不肯。他倒也没有强取豪夺。偏偏你们是范府的亲戚,又有意,怎不叫我疑心?”
养谦听到这里,疑惑问:“四爷怎么想要这宅子?他又不缺房子,如果要置买房产,有大把比这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