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好事,“流言”也是好事?还是说皇后要亲自抚养儆儿是好事?
那一阵儿她开始紧张朱儆,叮嘱他不要到处乱跑,晚上睡觉也不叫带他回太子寝殿,自己抱在身边睡。
儆儿虽然年幼,却已十分懂事,大概也察觉到什么,有一日皇后派人接他过去,他甚至自己装作肚子疼,不肯去。
琉璃私下里未免又求武帝……毕竟她没有任何的外戚可以依靠。历史上妃嫔所生的儿子给皇后亲自抚养的事也屡见不鲜。
假如在那个时候,朝臣们推波助澜地上个折子,恳求将皇太子抱给郑皇后抚养,那此事必然是就铁板钉钉了。
但是这些都没有发生。
朝臣们安静的异常,甚至在有这种声音冒出来的时候,会有谏官立场鲜明地表示,孩子就该跟着亲生母亲长才是正理,何况贵妃娘娘贤德贞静,嫔御有序,仁恕孝顺,毫无任何过失……等等,说了无限的赞美之词,总而言之,不该剥夺母子天伦之类。
那会儿,琉璃风闻如此,还以为朝中毕竟还有忠直诚恳的人,体谅他们孤儿寡母的苦楚,肯为自己出头。
现在回想……
原来如此。
当她在深宫里抱着朱儆,日夜不安,怕儿子离开自己,绞尽脑汁想用自己的法子改变这种状况的时候,已经有人为她拼命做好了一切。
琉璃越跑越快,追出了廊下,依稀看见前方范垣苍直的背影。
“师兄!”心里那一声唤,几乎按捺不住。
燕儿本是冯夫人的左膀右臂,很得信赖,直到她跟范老爷春风一度,私生了范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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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范垣跪地,许姨娘忙扶住他的肩膀:“使不得,快起来。”又悄悄地叮嘱道,“不能这么叫的,怎么又忘了?”
范垣垂着头,并不言语。
许姨娘用力将他拉起来:“快些起来,叫人看见就不好了。”
这会儿琉璃早走出门去,身后小丫头有些好奇,原来这貌不惊人的妇人竟是四爷的亲生母亲,于是边走边回头打量,却毕竟不敢细看,也忙跟着琉璃去了。
这会儿那伺候的婆子也见机退下,院子里只剩下了他们娘两,范垣道:“我刚回来,才知道又让您受了委屈。”
许姨娘打量着他,和蔼地笑:“什么委屈,不过是做些功德事罢了。”拍了拍他的手臂,扶着手进了里屋。
许姨娘本极劳累,见了儿子来到,便重又打起精神来:“昨儿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