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青草气息,也被忽然刮过的一缕清风吹散了。
“菲儿,你在哪?菲儿,你别哭,哥哥在,哥哥一直都在!”
仅有千米之隔的雪峰之上,一处荒凉的宫殿的一角,已经昏睡过去很久的腓腓,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一双没有焦距的狐狸眼,立刻大睁了起来。
当他看清楚,眼前的黑暗和荒凉之时,他那双大睁着的狐狸眼,瞬间就紧闭了过去。
“原来是个梦!”
一滴清泪从长满蓝白相间的鬃毛下,滚滚滴落。
“菲儿,我的妹妹,你到底在哪?哥哥好想你,也好想姐姐。”
“菲儿,你知道吗?哥哥找到羽儿姐姐了,而且我还做了无数的梦,梦到我们跟姐姐在一起,姐姐抚琴唱歌,你在池边打水嬉戏,我就坐在池边的金羽树枝上,看着你们!”
“呜呜呜,似乎那美好幸福的画面,再也没有了……”。
“姐姐,你何时才能来救腓腓,何时才能找到菲儿,姐姐,菲儿,我好想你们,好想……”。
“澜儿,你怎么了?”
“公主,你如何了?”
此时,已经带领数百名丹医门弟子,朝着佣兵城方向驶去的马车上,谷幽兰忽然抓着心口,脸色瞬间一片苍白。
“痛,好痛!”谷幽兰大口的喘着气,细密的汗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是不是后背的痒症复发了?”坐在马车另一侧的白泽,急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就在方才,他们依照事先的计划,乘坐马车,去往佣兵城,可是刚刚出了端木国京城的城门不远,本来还在与碧荷调笑的谷幽兰,突然抓着心口,痛的大口喘息。
“什么痒症?”我怎么不知道?碧荷瞪大了眼睛,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看着白泽,“墨大人,你告诉奴婢,公主什么时候得了痒症?”
她是公主的贴身女婢,公主得了痒症,而且还是在后背上,这么隐秘的地方,她怎么不知道?
是她失职了?还是她太粗心大意了?
真是该死!
碧荷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自己,要不是公主此刻痛的难受,稍后还需要她的照顾,此刻她都想一个巴掌呼死自己。
怎么就那么粗心大意呢?
一旦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跟元皇后交代?她又该怎么对得起,待自己如亲姐妹的公主?
“额……”,白泽似乎也知道自己一时有些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