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结下死仇?这个游一山虽然不过和刚才的那个孩子一样不过是个二化之修,可是性质完全不一样,千年也难选一个簿尹啊!”
“你杀了太多人了。”一直靠在墙上沉声不语的染霜,难得也出言阻止。
她眼波浅浅地望着白韫玉:“然后呢。”
他喉里有些紧,觉得手心里她柔软的前臂发沉的厉害。他睫毛有些颤,压抑着某种情绪,试图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舒宁:“已经死太多人了,这些人有很多,罪不至死。更何况,今天的事情蹊跷的很,我不知道游一山是否说了实话,可万一他真的没有参与其中……”
“你不知道吗?”墓幺幺打断了他的话,挑起眼角,似笑又非笑。“可是我知道啊。”
“我知道不是他。”她摇了摇头,轻声细语。“那又如何呢。”
她轻轻地眨了眨眼:“你被烫伤了,这一个理由已足以。”
遮阳的云翳渐逝,艳阳似羽,为墓幺幺莹润白嫩的脸庞笼罩上一层暖暖地旭光。随她轻笑,低语,眸里终有一片再也装不下的温暖,缓缓溢出。
可于她身侧的白韫玉,只感到刺骨的寒冷。
鼻子里全是浓烈的血腥。
耳朵里还残留着那些人的绝望惨叫。
“所以这一切,只是因为我?”他的声音有些颤。
墓幺幺笑得银铃也似,“玉儿说信就信了呢?当然不是。”她抽出了手臂,稍稍抬起,宽大的丝袖滑落至她臂弯里,她缓缓扬起地两个手指,轻轻点了两下,似为他抚上了一曲最美的筝曲。
刷——
一道冷光。
一道血花。
一声戛然而止地惨叫。
白韫玉呆呆地怔在原地,她经过他身边说的那句话,轻描淡写地落在了他的耳里:“是因为我知道,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既玉儿这么不信我的心意,我怎么也得好好证明给你看看。”
她缓步踏着一片血海尸体走过,一如她来的时候一样那般兴致勃勃。
“满意吗,我的玉儿。”
在她最后留下的那句话里。
白韫玉再也按捺不住心神俱震,捂着嘴跪了下去,血丝从他指缝里不断地渗出。染霜经过他的身旁停了一下,说:“你早就该知道,她是邪魔亦是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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