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着望着四周绵延不绝的雪花,不吝赞赏,如有陶醉。
许久,墓幺幺轻不可闻地叹息。
有些似乎认命地抱着他的脖颈,说道:“虽然你战时风姿飒飒,再配着你这张脸来看——当真是有些犯规的天妒人怨让人把持不住想吃豆腐的心。但是,为了咱俩的小命,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她趴在他耳朵旁:“这他吗是个储物媒介!你想把咱俩全炸上天???”
“……”染霜身体明显的僵住了,他有些不情愿地转脸望着她,极为认真,“我一直很想说,你不要动不动说那些粗言,不好。”
墓幺幺着实懒得理他,见他好歹将四周奔涌的化力收了回去,才指着在兑七位置的斜上方某处位置,说:“用你的剑,砍。记住,是砍,不是戳!你懂什么是砍吧?等下,怎么和你形容呢,这样,用你一成的化力先试下。”
一剑划出。
那处禁致的空隙里,果然撕出了豁口。
她眨了眨眼,灰白色荧光闪烁在眸间,仔细观察了片刻,倒是满意极了。于是继续指着另外一处位置说:“这里,半成化力,戳。”
……
……
片刻后,她指着最后一处位置说:“这里是最后一处了。嗯,随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好的。”
随他声音落下。
数条霜白的冰蛟快如闪电,嗖地一下就消失在了那处缝隙之间。不消三个呼吸时,染霜已转过身来,另一只手也抱紧了她,用身体成为她的屏障。
噼啪——噼啪——
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声响。
睁开眼时,已是一片大好阳光。
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灿烂的光线,她眯着眼睛望着对面因为震惊而久久没有动弹的几个人,趴在染霜地额上,笑靥如花。
没想到,竟然是在一处驿站旁边的简陋民家茶摊上。想来这些人倒是胆子不小,竟光明正大的还敢走起了官道。要么,就是有人撑腰?不过,倒是无所谓了。
墓幺幺心下简单的想了想,一瞬间就已掠过整个四周的环境。茶摊不大,旁边就傍着一个小树林,只有数张桌椅,最里头的一个茶桌上,坐着四人,其他茶桌,倒是空空如也。
“染霜,你那句话说的太大,我听不懂。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是不是我要你做任何事情,你都会做。我说的是,任何事情。”
他毫不迟疑地点头,剑在手,杀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