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你说再见。”陆易说着驶出了小区。
他们说是要去医院,并没有往医院走。乔恩和陆易不久就再次进入了刘志伟新家。
打开临时灯泡后,那面花墙展示在灯光下。整面花墙一半鲜红如血,一半灰白如腐朽。但是灰白的那一半,每一朵玫瑰的边沿和中心都被渐进式地涂上了金色的颜料。
两者中间的一段还没有做过任何处理,乔恩随手提起放在地上的画笔和颜料罐说:“快要完成了。”
陆易说:“你明天有手术,不适合熬夜。”
乔恩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我会很快的。”
如果是刘志伟在这儿,他会二话不说将乔恩推进车里塞回医院强制令他睡觉,但是陆易只会规劝对方,不会强制要求对方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
乔恩很快撸起袖子开始干活,陆易给他准备了一个小梯子,在画到高处时他能坐在梯子上画。
整个晚上乔恩都在不短更换画笔和颜料,一旁的陆易也为了替他移动梯子而不时起身坐下。
天蒙蒙亮时,这个屋子的灯终于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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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伟第二天一早没有在陆易的屋里找到陆易,只看到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写的是他已经去医院了。
刘志伟一头雾水,大清早赶着公交到了医院。
乔恩正在病床上睡觉,陆易靠在一旁的椅子上也闭着眼睛休息,两个人看上去都很疲惫。
刘志伟简直懵逼。他俩晚上是去做贼了吗?
乔恩在刘志伟进门的时候没有醒,睡得很熟,倒是陆易醒了,他看上去也不太清醒,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舒展了一下身体说:“你来了啊。”
刘志伟忍不住问:“你们昨晚去干吗了?”
“多聊了会儿天。”陆易说着去洗手间洗脸了。
刘志伟看乔恩睡得四仰八叉的,给他将脚塞回了被子,但在移动他的脚的时候,刘志伟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不同。乔恩的脚一向是冰凉的,毫无生气的,但是他这一次握着对方的脚,将其塞进被子里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却没有感到如先前那么冰凉,在他推往被子里的时候甚至还感到了一丝细微推拒的反力。
刘志伟怀疑是自己的幻觉,站在乔恩的床边看了正在打呼噜的乔恩很久。
十点的手术,九点刘志伟将熟睡的乔恩唤醒,给他随手抹了把脸塞进了轮椅。
乔恩的眼睛半睁不睁,看见动他的是刘志伟,又是放心又是不耐烦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