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蔓歆简直不敢想自己被人灌进去排泄物是什么感觉了,难怪当初呕吐时候会有一股屎尿味,杨蔓歆胃里又开始翻滚了,三只小的却还在说得有滋有味,言语之间甚至对于那金汤有股莫名的敬畏。
“那金汤能把神树变得葱郁,这样我们便得到了庇佑。”
“嗯,还治好了凤的疾症。”
“听说得到恩典的孩子才能为神树献上金汤。”
“幸好当时被恩典的孩子就是狗娃,爹娘才能偷拿了一些给了凤。”
三个小的越说,杨蔓歆胃里翻滚得越厉害,实在忍不住,跑出去又吐了一阵,本来就没吃东西的杨蔓歆觉得自己整个胃都要吐出来了,杨孟氏立马就过来了,替杨蔓歆揉着肚子,以为杨蔓歆疾症又犯了,待杨蔓歆缓和了一些,叫着来霞拿着混了药的糊糊过来,喂了个干净,便让着杨蔓歆去歇息,几个人才开始果腹。
杨蔓歆真真是被折磨得不行了,这三个小的,看来也是不能随意打开话题的,搞不好自己小命就葬送了,还以为那棵树下有丰富的地下水呢,居然是这样的,迷迷糊糊地杨蔓歆便睡了昏沉,毕竟身体是三岁小孩,还是很嗜睡的。
次日一早,杨蔓歆便被一阵叫门声吵醒,揉揉眼睛,便听见杨福年跟杨孟氏对着什么人一直道着谢,没一会杨孟氏进门,看到杨蔓歆坐了起来,将她抱了起来,将粗麻衣往杨蔓歆身上一罩,带出去用细砂清了一遍脸,杨蔓歆便醒了过来:“娘亲,刚刚谁来了。”
杨孟氏满含感激:“你琥爷爷来了,给我们带了些水。”
说着杨孟氏眼眶便红了:“娘的凤,跟娘说说,昨曜跟你爹爹担水去了,不是不小心将水桶摔了,是被担水的给摔了罢。”
说完杨孟氏眼泪吧嗒着往下掉,杨蔓歆伸着小爪子乖巧的给杨孟氏抹着眼角:“娘亲不哭!”说完还亲了杨孟氏脸颊一下。
“凤,昨天是娘亲错怪我的凤跟你爹爹了,娘亲早该想到了,错不在你俩。”将那枯槁的手敲着床板,眉头紧皱:“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他们那么对待我们一家,竟是要活活逼死我们吗?”说完豆大的泪珠便珠串般下坠。
“娘亲不哭,凤给娘呼呼。”
几个孩子围在一起,抱着杨孟氏,看着几个乖巧的孩子,杨孟氏擦擦眼角,止住了眼泪:“娘亲不哭了,我家孩子都乖乖的,娘怎么会哭呢,走,娘带你们吃糊糊喽,把我家娃养得壮壮的美美的!”
杨蔓歆暗想:老娘啊,这粗面糊糊可是喂不大孩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