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译说的山匪,又刺激了脸色发白的潘氏,木讷的潘氏忽的大叫一声,眼泪便哗哗流下:“广舜叔,我们一家子都没啦!路上遇到山匪,我们娘俩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啊!”
“在哪里遇到的山匪?”
“愣儿山,我们一家子走到那遇到一波山匪,把人都杀啦,一家人都没啦!”潘氏说着,哭得像断了气似的:“山匪,山匪瞧着是要往这边过来啊!要完了!完了!”
杨广琥将潘氏满眼的恐惧看在眼里,又见潘氏袖口斑斑血迹,已是乌黑,心下便担忧起来,这山匪横行,都是些亡命之徒:“这山匪可是有多少?”
“啊!好多,好多山匪!”潘氏搂着杨志元身子不住颤抖着。
杨广琥心知问不出别的,便交代了何珍看照潘氏母子,又嘱咐取些吃食跟水,便忧心忡忡带着杨福译走了。
刚踏出门坎,潘氏大声喊着:“琥叔,山匪就快来了,一定要……一定要防着!”
杨广琥若有深意看了潘氏一眼,直看得潘氏心虚的低下头,杨广琥只是急急往出走。
“琥叔,这愣儿山离我们这也就两天路程,这山匪凶狠狡猾,怕是灾年出来,猖狂得很,这可如何是好!”
“这潘氏带着幼子,定走不快!糟糕!”
两人带着急色,匆匆赶到祠堂,召集村中汉子后生,进了祠堂议事,众人听了山匪,皆大惊失色:
“这可咋办!”
“山匪啊!”
“大家别慌,巡视的没带来其他消息,便是山匪还没过来,在这之前还有应对办法,大爷我正好会一会这群匪子!”杨广琥素有活阎罗之称,如此情况也是想着迎着,不过经他一说,不少后生也有了拼一把的决心。
彼时天色已晚,妇子饭已烹好,几人确无心领食,杨广琥担忧山里守水源的汉子后生,派了机灵的杨小六跟杨福振两人前去,交待看守水源的汉子后生注意隐蔽,不可与山匪硬碰硬。
却不想两人没一会便折回,一人扶着一浑身是血的汉子:“琥爷,这是在后山脚下发现的,受了重伤,说是郭家村的,郭家村出事了,过来寻郭里长来了。”两人说完又急着往后山走去,守水源的汉子可还不知如何呢。
浑身是血的汉子被安置在桌上,一人昏迷不醒,一人一脸焦急看着杨广琥,泪水包裹的一双眼血红得可怕“好汉,我乃郭家村郭青,这位是我胞弟郭启,本是同着村里人暂休等着里长归来,里长久久不归,我兄弟二人便走了几里等着,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