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些慌张,第二天便也恢复了天真,可看着这尸体,杨蔓歆知道昨天夜里的那场厮杀是多么惨烈。
场上人人低沉悲涕,杨蔓歆身体的血脉似乎也感应到了这悲凉,一股凉意从心底涌出,竟是也落了泪出来,虽然这里面有面目狰狞要烧了自己的人,可杨蔓歆只当过去了,这场上的大家伙也是出奇的团结。
当然,也有个例,老张氏坐在一旁的矮墙上,晃荡着腿窝子,左看看,右看看,终是忍不住低声嘀咕:“死了几个人,又不是全村,难不成大家伙都要饿死不成,这眼看就要过午了,咋都不张罗做饭的,是要饿死老婆子我吗?”
也幸好大家伙都沉浸在悲伤中,没有听见老张氏的嘀咕,总是杨广琥回来,才嘱咐了杨张氏去准备,受伤的汉子们需要吃顿好的,补一补身子,这才开了伙。
第二曜清晨,送葬入山,杨家村能走动的都跟着上了山,杨孟氏抱着狗娃,来霞牵着杨蔓歆,也是慢慢跟着,去了后山。
杨家村的祖坟在后山还要翻过几座山的高坡上,说是高坡,实际上是个比较矮的山坡,比较平缓,此时亦多了五座新坟,祸事不断,一切从简,同样以木为碑,祭品乃是几个杂粮窝头,一碗清酒。
坟头压的三块石头,中间插着一根青竿,土色的幔布在竿上飞荡。
一切落定,杨广琥带着一群受伤不重的汉子上山担水打猎,担水的汉子天黑前回来,杨广琥几人却没回来,直至第二曜清晨,杨蔓歆听着吵闹声出来,竟看到杨广琥一群人带回不少猎物,其中还有一头大野猪。
“这下可好了,好久没沾这荤腥,走路都走不稳了!”
“唉!就说这老天爷是想着咱的,给一棒槌,还了颗甜枣!”
“就是就是,总会有好日子的!”
“大家伙听我说!”杨广琥卸下手中的猎物,脸上尽显豪爽:“今个晚上,咱大家伙吃肉啦!”
“好!”
“吃大肉!”
杨蔓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欣欣向荣的情景,大家伙脸上都有满足的笑,纯朴真实。
午饭过后,杨蔓歆便到处寻找杨福年,想要跟他说一些事,却无意间听到杨蔓歆带着村里有威望的一群老人在祠堂商讨事情,真的是很无意的!
杨广琥征求族中老人的意见,想留下郭家村七人,可那些老头却是忘了先前的好,没一人同意。
杨蔓歆心中鄙视这群老家伙,越老越惜命,出事的时候一个个躲得好好的,推出去杨广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