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佛不日即与魔皇决战,仲裁因何专程来寻?”
“同为儒门一员,有些事情吾只能找你商议。”
圣魔之争,接近拨云见日。暗流涌动,犹然不能小视。扇宇定风坡外,儒门四锋私下一会。早知靖沧浪敦厚个性,忧患深虽感无趣,却也因此倍觉信任,认真说道:“有人来讯,天之厉尚活在人间。”
“嗯?!”
“至佛约战魔皇,是因厉族名存实亡,不必赶尽杀绝。但若天之厉卷土重来,我们也须早做因应。”
缓步走在前方,三教仲裁仿佛已有定见,脚步未有半点偏差。靖沧浪微微颔首又觉疑问,道:“众人努力至今,付出无数鲜血,方有今日成果,确不容邪魔再造恶孽。不过,吾听仲裁话中之意,可是已有方向?”
“在说明之前,吾须向你道歉。日前布计铲除劫尘,忧患深事先瞒住所有人,乃是迫不得已,非是存心如此。”
“这……仲裁仍怀疑明峦内部存在厉族奸细?”
君子才可欺之以方。眼看忧患深答得坦诚,靖沧浪此刻更无心深究,郑重其事地追问道:“是谁?”
“有人曾发现,绀霞君死前曾在海蟾尊住处逗留。”
“宗岩禄主?!”靖沧浪心头一动,声调陡然抬高,满目肃然语出质问。
“不错。”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行至讼星台附近。忧患深抬头一看远山幽雅住所,意有所指道:“如果真是海蟾尊,我希望凌主能帮我一个忙。”
“义不容辞。”
“当日一道强横厉元,曾在此湮灭无踪。如果咱们的猜测是真,天之厉必会趁虚来此取回他的力量。”
既已言归正传,忧患深再无保留,坦白说出脑中主意:“当日你们成为净无幻延命曾有协议……在至佛决战魔皇当天,吾希望由你以此为借口留在讼星台。而吾则率悬壶子、印崆峒等人前往如来之巅假意赴约。”
“引蛇出洞?”
“留下你,同样是为安天之厉之心。”
“可以。”
倘若讼星台空无一人,难保不会启人疑窦。领会三教仲裁话意,靖沧浪一口应诺。谈话结束,目的达成,忧患深随即止步,眺望着山顶意味深长道:“既如此,吾便不再远送。”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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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风落,云聚云散。三日一瞬即逝。群峰环伺孤岩,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