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削瘦且修长,长发凌乱且飘洒,眼神忧郁且唏嘘,玩世不恭的嘴角叼着一根染血的芙蓉王香烟。
若是再能有点粗糙的胡茬子,简直就是九十年代警匪侦探片中标准的硬汉形象。
武安素呆呆的愣在原地,一个许久不曾回忆起的高大身影在脑海中逐渐与之重合,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儿时,不觉间竟然有些痴了。
等等!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无耻无赖无下限的痞子怎么能跟父亲相比?
见鬼!这一定是错觉!要么就是这家伙人格分裂……
武安素用力拍了拍微微有些泛红的脸,强行把这古怪的念头从脑中甩出。
后座的伤者很快被几名实习警察小心的抬出来。
这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大的小女孩,娟秀的小脸苍白如纸,右侧胸口一拇指大的窟窿向外不断喷涌着鲜血,显然也是被钢筋所伤,只是伤口稍浅,并没有立即致命。
“该死的!救护车怎么还没到?”
武安素焦急的跺着脚,她已经试过所有的应急方法,但却怎么也止不住小女孩伤口冒出的血。
“可能是被钢筋戳破了哪根动脉血管吧……”李蒙南掐灭烟头,蹲下身拨了拨小女孩的伤口,忽然脱下身上的T恤按在出血点,将小女孩娇小的身体抱起,向武安素大声道:“去开车!现在送医院,或许还来得及!”
人命关天,武安素不敢耽搁,掏出车钥匙就去开车,刚才掉下花坛的南里河忽然站出来挡在两人的面前。
“你说送就送,出了事你担得起吗?赶紧把伤者放下!不然我将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啊!”
李蒙南哪有工夫理这个败犬般狂吠的草包警二代,直接加速一个飞脚踹过去,头也不回的抱着小女孩钻进武安素的警车。
“袭警!你这是袭警!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被踹成滚地葫芦的南里河好不容易才在实习小女警的帮助下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一脸狼狈的泥土灰尘,对着远去的警车疯狂咆哮着。
……
后视镜中的南里河逐渐消失成微不足道的一个点,武安素伸手正了正后视镜,看着后座上若无其事的李蒙南,担忧道:“你刚才做得有些太过了,南里河这个人是有名的睚眦必报,以后肯定会找你麻烦。”
“我是精神病人,你忘了?”李蒙南嚣张的咧嘴笑笑,露出一排异常整齐的白牙。
看着李蒙南那没正经的模样,武安素就气不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