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伊一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有些感慨,“照说这事情,也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就是因为官府重新丈量了土地造成的,我听说咱们县来了一位青天大老爷,好多难判的案件,他都断得特别好,百姓都很拥戴他,要不我家和连嫂子都拿着地契去县里官府问问,看看县长大人怎么说?”
听到韩伊一这样说,姜村长抚了抚胡须,微微点了点头,“这倒不失为是个好办法。”如果让他来决定这快地的归属,怎么做都是错,姜仲山是原来村长的儿子,而这位连娘子的相公当年在村子里可也是有地位的,现在有好几位秀才都受过他的指导,他马上就要卸任了,可别临了临了在这上栽了跟头。
连秀芸听见姜村长这么说,一下子就慌了,“可是,可是,我家那张地契是我相公收着的,他意外去世,我们被房主赶了出来,根本没有收拾自己行李的时间和机会,地契我们虽然找不到了......村长你是知道的啊,我一直和我相公住在那里的,那时候村长还是青河村长,青河村长可是十分公正严明,我相信您也一定是公正严明,才能让村民们选为村长的。”
韩伊一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妇人提到地契就目光闪烁,果真叫她给炸了出来。没有机会收拾细软,却能毫发无伤地找了回来,一个孩子心眼就这么多,言语之间都是陷阱,坑的就是心软得妇人,刚刚如果她答应了那个小姑娘,恐怕不论这结果如何,这两个人都是她的责任了。
有这样精于算计的女儿,他爹娘又怎会是什么纯善之人!
“连嫂子这么说非常对,村长一定是十分公正严明的,现在您没有地契,而我有官府用印的地契,虽然十分不好意思,可是这地和这宅子我家都是付了钱的,嫂子带着孩子不易,我的一双儿女早产生下,身体也不强/健......看病花了很多钱,现在还欠着大夫的诊金和药钱,也是实在拿不出再购置地和房子的钱了。”
“婶婶,婶婶,我和娘真的没有地方去了,我听娘说过,说我家是个一进院的宅子,婶子家人口少,不如,不如就叫我们也住进去,我们也不白住,我们给租钱。”说完严晓晓就“扑通”一下给韩伊一跪下了。
严晓晓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跪在地下又苦苦哀求,姜村长有点看不下去了,她爹可是举人呢,如果不是意外去世了,怎么能让她给一个平民之妻下跪。
“连娘子,快叫你女儿站起来,今年冬天比往年都冷,这跪在地上,可不是把膝盖都跪坏了。”姜村长声音有点急切,小姑娘看起来瘦瘦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