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仲山这下是掐到孙大富的七寸了,他还真没有家小,刚刚买粮食的谎话都是瞎编的,哪晓得姜仲山这么较真。
“我,我家里,不太方便,今天我前脚出来,后脚家里人都去我丈母娘家了,我丈母娘家有些远,他们现在都不在家!”
“一家老小?这种天气?”姜仲山加重了“老小”的语气。听到这里,围观的人逐渐把怀疑的目光都放在了孙大富的身/上,原先觉得他穿的这样好,第一印象就觉得他说得是真的。而那一直缩着脖子低着脑袋的小男孩,一看就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基本上都认定了小男孩是小偷了。
如今看来,还真搞错了,这男人前言不搭后语,看起来更是可疑一些。
姜仲山可没想过放过眼前男子,又接着质问他,“刚刚你亲口所说,快到粮食店才发现钱袋不见,这里可是离粮食店有一段距离,如果真是小偷,偷了钱袋,他早就溜得不见踪影了,他还能站在原地等你回来抓他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小偷了,那是傻子!还是,你又要改证供了,说其实在这你就发现钱袋不见了?”
孙大富又遭姜仲山的质问,这下真是傻了眼,如自己之前说的,自己回答不了为什么小孩会等在原地等他回来抓,如果自己再改了口,那不更是如眼前高个子的男人所愿。
孙大富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早就掉到眼前这高个子男人的语言陷阱里了,此时再多说恐怕就是多说多错了。孙大富没想到的是,此时,他不说了,一直低着头的小子出了声。
赵智学一直低着脑袋,的确如众人观察到的一样,他认为自己做了错事,但这错事当然不是众人以为的他偷了东西。他在懊悔自己为什么会捡起那雪地上的钱袋,因而可能导致自己被关起来,自己的娘没了自己的照顾,一定会出事的。
大人们都不会相信他这样一个孩子说的话的,所以当姜仲山叫来官差,赵智学以为自己真的会被抓进牢里,那一刹他那是有些恨姜仲山的。
可渐渐的他听出了不对,这男人好像是再帮他。他惊诧又迅速地抬头看了这高大的男人一眼,以为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没想到男人似有所感,刚好用那淡漠的眼神瞟了他一眼。
赵智学很难形容自己在那一刹那的感觉,内心对于捡起那钱袋的懊恼,对母亲的担心,和自从母亲再次病倒之后就一直焦躁的内心,一下子就如冰雪消融般不见了。
这才静下了心,回想了所发生的一切,自己是绝对没有说谎的,那这个胖胖的男人,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