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覆上了她的头顶给她擦起了头发。
几乎是刚一触到毛巾,梁清浅就僵硬地愣在了那里。
她虽然气他的反应迟钝,可此时此刻,难免的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感动,她看着身前的床单,心中思绪翻腾不已。
长这么大,除了父母,他是第一个对她这样的人。嗯,就算是以前身为她的未婚夫的赵飞同也不曾这样对待过她。
他擦拭头发的力道不重,甚至可以说是刚刚好,轻柔的、缓慢的,一下又一下,擦着的明明是她的头发,却又好似全都撞在了她的心上。
她垂下眼皮,遮住了满是感动的眼,僵硬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都说当一个男人如此温柔地给一个女人擦拭头发的时候,是最最温情的时候。
他的动作仔细,偏偏又带了那么一丝小心翼翼,就好像是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陆仲勋第一次给人做擦头发这种就只是想起来都会觉得亲密无间的事儿,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新奇又兴奋。
能为自己的女人做点事,哪怕是像这种小事,他也觉得开心而满足。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现在见她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那乖顺无比的小模样,让他看了简直觉得满意至极。
对嘛!他的老婆,就该是这样乖巧可人才对嘛!刚刚那么生气、那么凶巴巴的她,真的让他很不习惯好吗?
如是想着,手上的动作也越发轻柔了去。
窗外黑漆漆的,雨水哗啦啦的下个不停。偶尔还有亮白的闪电闪现,还有阵阵雷声……
房间里,只开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不算太明亮,反而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而现在,昏黄的灯光将他和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墙壁上,影影绰绰的。黑色的影子,只看得到他们大概的姿势和动作,却又矛盾地带着无尽的温情,以及不可名状的幸福气息。
他只觉得自己突然便有些舍不得让她的头发干掉了,这样,他就可以一直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抬眼,可以看到他和她亲密的身影;低头,可以看到她清丽动人的容颜。
可即使他的动作慢了又慢,头发也还是有干掉的那一刻。
他有些不舍地松了毛巾,垂下手来,他又不忘叮嘱道:“下次再不准这样了。”
他喜欢给她擦头发是一回事,可比起她的健康来说,其它的都不重要。
梁清浅听得他说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