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仲勋心中有气,刚想抬脚向那人走去,便被郑北翊拦下了。他朝陆仲勋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淡淡招呼到:“伯父。”
梁清浅一瞧,瞬间便明白,这人该是之前陆仲勋他们口中所说的白老爷子了。
白崇山轻轻点了点头,“既然看过了,你们就走吧,犬子需要好好休息。”
陆仲勋一听,立时便吼道:“现在知道他要休息了?你之前做的什么混账事?”
白崇山虚眯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肃,话却是对陆仲勋说道:“陆世侄,令尊令堂就是这般教育的你?”
陆仲勋冷哼一声,“白老爷子,不好意思,家父家母对我的教育一直不曾有过怠慢,起码从不曾教过我要以金钱和身份来将人区别对待。”
白崇山冷笑,“那是你们家的事,与我们白家有何关系?他既是我的儿子,那就该听我的。”
“听你的?他不听,所以你就这样逼他们?你不觉得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天星到底是你看着长大的!”
“看着长大的又如何?她想和我白崇山的儿子有牵扯,那就是不行!我们白家,绝不能要一个保姆的女儿做媳妇!”
陆仲勋将拳头捏得咔咔响,“你”
郑北翊却是一扯陆仲勋的肩膀,沉着脸对白老爷子说道:“伯父做得如此决绝,难道是怕白肃和天星的事会时刻提醒你当年的错误?”
白崇山一下子便变了脸色,他紧皱着眉头,恼火地大吼道:“住口!”
郑北翊却是嘲讽一笑,随即又正色道:“伯父,我现在尊称你一声伯父,是看在白肃的面子上。你最好盼着他能醒来,然后天星能被找到,不然即便是白家,我也不惜和你斗一斗!”
他说的不是假话。白肃是他二十多年情同手足的兄弟,天星即便出身卑微,但也是被他当成妹妹看的。如果白老爷子不是小白的父亲,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罢了。
白崇山眯了眯眼,瞪着郑北翊笑了笑,然后朝门口喊道:“来人,送客!”
看着门口出现的两个男人,郑北翊扯了扯嘴角,“不用麻烦,我们自己走。”
直到几人走到车边,陆仲勋还没缓过那股气闷来,他一脚踹在车上,紧接着又是一拳砸了上去,“那个狗娘养的龟孙子!小白生在他们家真是哔了狗了!”
郑北翊瞟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看手表,“马上就要十二点了。”
陆仲勋抿着唇,抹了一把脸。他掏了烟出来,给郑北翊丢了一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