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其实你是明白的不是吗？流了那么多血，情况能乐观到什么地方去？就算有奇迹，就算有你说的那种案例，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那样幸运。”
“你说，要是孩子没了……”他抬起手来，紧紧的捂着脸，过了好一阵才垂下手来，“她会怎么样？”
“也许……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儿，也许是知道的。可是，她如果是知道的话，应该会给我说的。之前我们闹矛盾，她可能没有机会，但是前两天，我们和好了，她要是知道，应该会给我说。”
“也不是……”突然想起什么的他，又是一阵摇头，“她可能也不会告诉我，因为之前她就是不想要生的，她说她还小。”
“可是，就算是那样，她应该也不会好受的是不是？她只是觉得自己年龄还小，可她并不是一个狠心的人，那也是她的孩子，她又怎么可能不伤心？”
“要是……不知道的话，那还好，我……”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还可以随便撒个什么谎给圆过去，她也就不用伤心难过了。可是，可是……”
好一阵之后，他才继续开口：“可是，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
说着，他抡起拳头砸着自己的心口，“这里，我过不去！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他们。那个孩子……”
他紧紧的一闭眼，眼泪便顺着眼角流出来，但他也顾不得去揩，“我知道它来过，知道她真真切切的存在过我老婆的肚子里。要是我们吵架的时候，它就存在了，我就会更恨我自己。”
“今天之前，我不知道它的存在。而它存在的时候，我却并没有好好的爱过它，还让它跟着她担惊受怕。我的第一个孩子，是我和梁清浅那个傻气的女人共同的孩子。”
“嗯，”他笑着点头，“我可能……真的不是一个好爸爸，所以……我可能就要失去它了。”
话音刚落，他的泪也流得更凶猛，身上的力气都在瞬间被什么东西给全部抽走。
他再也站不稳，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
他埋着脑袋，双手紧紧的揪着头发，不顾形象的呜咽出声。那副模样，已然是伤心到了极点。
白肃也是难受得不行，他跟着蹲下身子，“阿勋，你别这样，弟妹都还没出来，你这样怎么行？”
“我知道。”陆仲勋点头，“我知道不该这样，我可能还要去向她撒谎。可是小白……我，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怎么能控制得住？如果不是他太混蛋、做了错事、也没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