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低叹一声,眸中的凌厉她不着痕迹地挡去,“此番南下寻找风南天,若寻找说服他参政还好,可寻找路上却又危险重重,哀家还望皇上且保重龙体要紧,莫要路上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哀家如何是好?让这中渊的万里江山如何保守?”
萧卿之心底一声冷笑,俊容却浮起歉疚之色,安慰道我:“这些事情,朕都对外只是微服私访,又不是非要闹到人人皆知,告诉全天下百姓,让他们记住朕的脸,此人就是中渊的乾清皇帝?”缓缓转眸,他看着太后,“太后担心朕的安危也不无道理,不单单说这中渊需要朕,朕还未给太后尽尽孝道,朕岂会让太后有白发人送黑发人!”
太后咬牙,一抹噬骨的冷意在那张华贵雍容的脸上悄悄蔓延,“哀家相信皇上吉人天相,定会大捷归来。”
“浙西匈奴如若不尽快除去,我朝江山不稳,社稷动荡,朕守不住这中渊帝都基业,愧对列祖列宗!更愧对太后对朕的悉心栽培。”他语态极为真诚严肃,眉眼间尽显歉意与无奈更加深深,“天灾人祸,全国各地灾情不断,相反,凤氏一族太过骄傲,只有天子威严才能和他面对面交谈,朕此去随所,反而还能体验民情,是否各地官员上报属实,况且,朕让二哥执政,二哥是再适合不过之人选,朕怎么可能在途中横生意外?”
“你!”太后听到此处,一切都恍然大悟,她脊背紧绷,身子微微颤抖,指间捏着的绢帕已被绞成褶皱,满腔的怒气散不出去,仿佛要将她憋死,狠狠咬牙,她微微一笑,“卿之,哀家一生碌碌无为却也为先帝得了两男一女,你和卿迟都是哀家十月怀胎的心头肉,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说哀家怎能放心你这此去一行,若哀家……”
“是吗!”萧卿之猛然沉声打断太后的,一双黑如砚墨的冷眸直瞪着她,太后故意一滞,内心有些心虚,“卿之,你莫要听信外面那些人的话,你只要相信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是你的母后,就一切足矣!”
萧卿之忽然一撩龙袍,跪地行了大礼,道:“朕有太后这一句话就好,朕从不相信外人之言!”
太后凤眸微眯,她居高临下的盯着萧卿之头顶,嘴唇禁不住抖动,但眼前所有事态都必须让她冷静,语气郑重道:“不论多久哀家和睿王都等你回来!不管事情成或败,哀家都会在暗中祝你一臂之力!”
语落,她绕过跪在地上叩拜的萧卿之,迈步而出,步伐透着她真实心绪,狠决和果断!
他转身看着太后的背影,清隽的颜容无任何表情的道:“儿臣恭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