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人正是一袭死爪蟒袍加身,神情始终阴冷袭人的独孤连玉,她面上无了笑意,只剩美眸中的万千冷意。
而恰恰相反的是独孤连玉却在瞧见阮无双时,露出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无一丝温度可言,似蟒蛇的舌尖抵在脖颈,肆意的汲取身上的温度般冷到彻骨。
而芸娘也注意到了迎面而来的独孤连玉,神情不由一沉。
“臣女见过殿下。”话落,对着近了的独孤连玉福身一礼,虽不喜独孤连玉到了极致,可身份摆在这里,她若不行礼便会落人口实,始终是不好的。
“无双小姐不必多礼。”独孤连玉话落,便伸手去扶起阮无双。他本以为独孤连城会同她一路来,他本想找独孤连城的不痛快,现在看来倒是出乎意料了。
阮无双眉心一皱,美眸中一抹厌恶一闪而逝,不待独孤连玉的手触碰到自己,嘴上说了句“多谢殿下”后便直起了身子。
有礼有距,不卑不亢的态度,下意识的与他多了几分浓厚的疏离感,本身她与他就不熟。
独孤连玉的手落了空也不觉尴尬,笑着收回手:“无双小姐真是叫本皇子又爱又恨呢。”
他冷笑着道,眸子似利刃出鞘,折射出层层冷意,阮无双越是如此,他反倒对她的兴趣越是浓厚,有什么比把一只咬人的小猫驯服成听话的小狗更有意思的事呢?
阮无双不知独孤连玉是何心态,与他待在一个地方,她姑且能忍,可离的如此近,他身上的麝香让她直打恶心,巴不得离的越远越好。遂启唇道:“臣女告退。”
话落欲走,与独孤连玉擦肩而过时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臂,说是拉住,其实说是扣住更贴切些,疼痛感瞬间席卷整只手臂,直抵神经,虽疼,阮无双却连眉都没皱一下。
芸娘见状,本欲出手,却被阮无双的一个眼神制止住,芸娘她不能出手,且不说她打不过独孤连玉,还有这里是皇宫,皇子虽不能随心所欲,可打一个丞相府侍女还是绰绰有余的,若旁人看到的是芸娘与独孤连玉打斗,那无论输赢,这罪名都是落在芸娘的身上。
芸娘不是不知道阮无双顾及的那些,她也知道不能连累阮无双,欲抬起的掌缓缓的放了下去,徒留隐忍。
“殿下这是何意?”阮无双冷声问道,漆黑而寒意十足的美眸直直的落下独孤连玉的身上。
独孤连玉冷冷一笑,阴寒布满的眸子一扫低垂这着头的芸娘,随即便对上了阮无双的眸光,刚刚这婢女的动作,他不是没有察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