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一股冷彻脾骨的寒意,曲流风虽看不见她面上的神色,却能切身感受到那股寒意。
“那王爷可拿好了。”阮无双意味深长的道,说着,便将手中的簪子递了出去。
见此,沐清心中掠过一抹得意之色,她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斗不过自己,这下脸丢尽了不说,还落下一个难缠的名声,一想到,心中便不由多了几分爽快。
而与沐清的得意恰恰相反的是,曲流风不禁凝眸看向阮无双,他可不相信这位阁主夫人会如此的“爽快”,她越是如此,反倒让人心中不安。
“怎么?王爷不要了?”阮无双戏谑的笑道,只是那笑却无端多了几分别有深意的味道。
曲流风笑而不语,鹰眸底处掠过一抹精光,不可否认,他心中也甚是好奇她想使什么招数,索性便抬手欲拿。
就在曲流风即将碰触到时,猝不及防的一幕发生了,阮无双手中的簪子便这样直直的落到了地上,那簪子本是假玉所制,这么一摔,便碎得四分五裂。
“王爷,实在是对不住,手滑。”阮无双一脸歉意的道,只是却无一丝诚意,反倒像是挑衅一般。她一双意味浓稠的眸子漫不经心的掠过沐清黑到发紫的脸色,慢慢的定格在脸色微沉,却带了丝丝不明情绪笑意的曲流风。
“呐,这两锭金子,权当我补偿王爷的。”阮无双笑意盈盈的说着,便自怀中掏出了银袋,摸了两锭金子到了手上,递到了曲流风的跟前。这是赤果果的挑衅笑话。
岂知,曲流风不紧不慢的抬手慢慢推开阮无双拿着金子的手,慢条斯理的道:“金子倒不必了,只是这簪子清儿甚是喜欢。”尾音一落,几分委婉叹息,言外之意便是他不要那金子,只要她赔他一个完好的簪子。
看在别人的眼里,曲流风此举无疑是“受害”还委婉的一方,步步退让,阮无双却是十足的“恶人”,不止难缠,还步步紧逼,刻薄刁钻。此刻围观百姓议论的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更甚是有些激进的,已然抬手指着再骂。
阮无双只觉心中似憋着一股气,胀得难受,可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纵然她在如何的“强势”,面对此番众人指责的场景,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子,就算她在如何的伶牙俐齿,可一口怎敌百口之言?
她掩于衣袖之中的手紧紧攥在一起,这是她第一次觉得那么憋屈。凌厉的美眸一扫眼底满是兴味的曲流风,暗暗咬牙。
恰在此时,一道清减漫淡的声音传来。
“摄政王既然如此说了,这簪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