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晃眼的功夫便到了比试之日。
“你是说林家人的蛊毒解了?”独孤连玉眼眸幽暗不明的一眯,语气低沉的道,带着刚刚睡醒时的嘶哑磁性,让人不觉身冷。
那周身冷凝的气息让正在为他系戴理袍的侍女的手不由微微一颤。
“是。”跪在地上的侍卫将头又垂下了几分了,好似极怕看到独孤连玉阴沉如斯的脸。
“很好,林少渊父女敢跟本皇子玩花样。”独孤连玉皮笑肉不笑的道,语气虽无一丝一毫的怒火,可偏偏那轻笑却比之怒火更让人为之恐惧,仿似地狱的恶魔伏在幽暗的地方,正等着给他的猎物最致命的一击。
林少渊父女既然敢耍花样,便怪不得他独孤连玉心狠手辣,本来若是他们好好合作的话,他姑且能让他们苟且偷生,可如今,死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宽恕。思及此,独孤连玉的眸底渐变漆黑,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
“那殿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闻言,独孤连玉眉梢微微一挑,凝沉幽冷的眸光便直直的落在那跪着的侍卫身上,那侍卫方才抬起的头,便又垂了下去。
“谁解的毒?”独孤连玉幽幽的道,话落,便抬过侍女送至跟前的净口的水。
“不知。”侍卫小心翼翼的回道,当时隐在暗处他只看到林青青领着两个人戴着斗笠的人进了密道,而让他惊异的是其中一个竟然发现了他,虽未不知那人的面目,可他却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浓稠的寒意杀机,仿似寒冰凝结,让人心生恐惧,想在回想起来竟是不由打了个哆嗦,身上更甚是起了鸡皮疙瘩。
“罢了,谁解的也不重要,那暗道可挖好了?”他没有兴趣知道谁解了那蛊毒,就算解了,他也有的是办法拿到那盟主令。况且能解蛊毒的,除了曲流风这个南疆摄政王,他还真是想不出别的人来,不过真不知道林少渊是老糊涂了,还是眼瞎了,竟然选了曲流风合作。想着独孤连玉眸子越发阴郁沉暗,将净口的水吐到痰盂之中,自然而然的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娟轻拭了一下嘴角的遗落的水渍。
“殿下放心便是,挖好了。”侍卫信誓旦旦的道。这两日他们几乎每日每夜的挖,总算在昨晚挖到了林府。
“嗯。”独孤连玉满意的应道,林少渊之前说的办法便是自郊外挖一个甬道直通林府,但他一定想不到他做了两手准备,而且他怎么可能是那么相信林少渊呢?他独孤连玉连自己的父皇,甚至是自己都不相信,呵呵,思及此,独孤连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