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见独孤连玉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走来,阮无双心中一沉的唤了一声,随即不急不躁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便疾步迎了上去。
岂知方才走近,独孤连玉便一掌掴在了她的脸上,他虽未用尽全力,可这一掌也有得阮无双受的了,只是她却并未下意识的就去抬手捂住那生疼的侧脸,反而是即刻便跪到了地上。
独孤连玉沉郁的眸子垂看了她一眼,便移步坐到了椅子上。而同来的宋子辰见阮无双被打,别提多幸灾乐祸了。
“可知本皇子为何要打你?”独孤连玉沉声道,那声音颇具山雨欲来之势,叫人心生惧色,当然阮无双心中并无惧色,只是脸上却应景的做出知错就改的神色。
“知道。”阮无双低垂的眸子微微一眯,敛声道,心中却满是隐忍不发的气郁。
“哦?那说说看。”独孤连玉眸光一厉,他倒要看看他作何解释,之前他便警告过他苏笑天不能碰,可偏偏这苏阮非要往上撞,现在苏阮在苏家与皇后哪里势必不讨好,若是苏家与皇后对付苏阮,那不是窝里斗吗?
枉他以为苏阮聪明,现在看来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罢了。思及此,独孤连玉的神色不由沉了几分。
闻声,阮无双眼珠子幽幽一转,余光瞧了眼独孤连玉的脸色,心中满是不动声色的冷笑。他笑她“愚蠢”,她还笑他看不懂这大局。
苏家在老皇帝哪里已然是日落西山的太阳,不成气候,纵然还有余温,那不过是表面罢了。当然她相信独孤连玉心中自由盘算,不过这局她还是得扭转过来,让他相信她,至少在拿到皇银案的证据之前。
“殿下定然是恼属下先斩后奏的将苏笑天给伏法了,由此得罪了苏家,当然殿下定然不怕苏家恼怒,怕的是苏家对付属下,从而窝里斗,让别人看笑话吧!”阮无双一字一句的道,风轻云淡的仿似闲聊,却不知单单这几句话便将独孤连玉的心中所想悉数道了出来。
闻言,独孤连玉眉梢一挑,眉宇间的愠色渐渐退了几分,紧接着只听她启唇继续道:“那殿下可曾想过,若是苏笑天不死,案如何破?皇上哪里如何交代?”
苏阮说的不错,父皇既然将这案子交给苏阮去查,便是在试探他的实力,定下三日之期便是试探的端倪。
思及此,独孤连玉眉心一舒,沉郁的眸子总算现了几分淡色。见此,阮无双心中冷冷一笑,余光不经意扫视了一眼深觉可惜的宋子辰,他巴不得看她“犯错”,眼眸不由危险一眯。
“话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