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是要勤读书考功名的,这两丫头未必太好看了些,只怕他年纪小禁不住诱,反把学业荒废了。况且砚昭的丫头小厮齐全,也会兼给他使唤着用,这个倒不用大嫂多费心。”
孙氏扑哧一笑,命两丫头退下,才道:“弟妹可把钰哥儿看管的十分紧,我们府里这些少爷们,谁没个什么事呢,我听闻砚昭同房里一个唤柳梅的丫头,好了些年,总也得给抬个名份不是?这般遮遮掩掩,倒惹得旁的少爷惦记,反生出些乌七八糟的事来,大家颜面都不好看呢。”
刘氏脸一阵红一阵白,昨肖嬷嬷连夜里来寻她,她才晓得.......。
遂勉力笑道:“哪有的事!砚昭是个订过亲的,素日最沉稳,什么孰轻孰重,他最会拿捏,大嫂莫要道听途说了。”
府里皆知,秦砚昭是和大理寺左少卿周靖山的嫡女周泫清于前年订亲,那可是个四品大员,且家风甚严,可容不得出什么乱子。
孙氏不以为然,溜看舜钰一身青布直裰,暗撇了下嘴儿:“老太爷崇尚怀古,爱穿青布裳子,你莫因他喜好而奉承迎合,如今京城里年轻辈可不兴这个。”
又朝身边个高挑丫头交待:“屋里昨新到一匹绢,我记得是月白色,银丝团花纹图样,再去库楼里寻些湖蓝或秋香色的缎子料,一并裁几身衣裳给钰哥儿。”
舜钰知孙氏秉性,惯爱说话夹枪带棒的,看人难堪了,再丢个甜枣来,索性也装糊涂,一应淡笑谢过。
孙氏让人拿了个压岁荷包递她手上,笑道:“说起族中义塾,是秦家同宗子弟读书处,外姓亲戚倒不收的。好在你大伯父每年朝里捐了不少银两,还是能说得上几句话,去知会声应无大碍。如今过了元宵,只怕先生就要开课,到时你同砚宏砚春择个好日子,我派了马车送你们过去。”
舜钰再谢过,刘氏松口气,神色也舒展些,孙氏慢慢吃茶,凝了会神,突然说:“今砚宏也来求我,让你同他一起去义塾上学,倒不晓得你们这么好了?你们兄弟和睦是好的,可砚宏砚春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疯起来没个正经,钰哥儿总是小心些,莫被他们带坏去。”
舜钰也颌首应下,恰有丫头进来禀话:“六姑娘翦云来了。”
孙氏一笑,刘氏一怔。
翦云走了进来,呆了呆,不曾想母亲和表哥也在,脸上泛起红晕,有些羞涩的轮个问安。
刘氏面上不痛快,板板地问:“你不在房里针黹,大清早的就来叨扰大伯母做甚?”
翦云还未答话,孙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