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是哪位。”
“是正义堂授课的刘海桥与唐冠甫两位学正。”吴溥忙恭道。
“刘......海...桥,是他?”徐泾瞪圆双目,震惊的话都结巴了!
沈泽棠还算镇定,面不改色地接过集衍册,直接翻至最后一页,记得密麻详细,他一目十行,须叟功夫已看遍。
复把册子递还给吴溥,只颌首说:“你们惩治的还算合理。只是刘学正家中亲眷众多,他每月四十两俸禄,若罚去三十两,怕是要无米下锅。倒底是唐学正挑衅在先,就罚刘学正扣俸禄二十两,再取消公用补贴即可。”
吴溥忙应承下来,沈泽棠又查问国子监日常授业及些琐事,才笑道:“十五休学过后,我会去国子监一趟,给率性堂监生授业解惑,望你周知。”
吴溥一直全力促成此事,但沈泽棠总是无空暇,现却主动提起,顿时大喜过望,聊谈约一个时辰方才告辞。
徐泾有些古怪的看向沈泽棠,忍了会还是憋不住,借掷壶给他倒茶时,问道:“二爷究竟怎么想的?这些日大小事务众多,皆需你去帷幄,哪有那个闲功夫,去给国子监监生授什么业解啥子惑?”
沈泽棠正在细看考功司郎中黄荣呈上的谏书,力荐督察院右佥都御史霍峰,列举他数条治理河道有功事迹,请奏为其升职嘉奖。
不由眉宇微蹙,恰听得徐泾问话,半晌才漫不经心回:“一时兴起而已。”
徐泾扯扯嘴角,骗谁去!
沈二爷数年来从未一时兴起过。
..............
十五即至,这日无课,监生全休。
雨晴烟晨,出了“崇教坊”,街道湿漉漉地,落了一地淡红褪白的槐花。
梅逊背着箱笼,随在舜钰及傅衡身后,老远看见秦兴立在马车边,伸长了脖颈四处东张西望,看到他们,兴奋的迎上前来。
“爷瘦了些!”秦兴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没小的在跟前伺候......。”
“少来!”舜钰拽住他胳膊推至马头前,直盯着低声问:“正事要紧,交待的可办妥了?”
“爷放心。”秦兴一拍胸脯,笑嘻嘻地:“等回至府中,爷带傅少爷去玄机院,必经过烟水桥,巧杏陪六姑娘在那喂锦鲤。远远可打个照面。”
舜钰有些神不定,想想又问他:“翦云可有不愿意?”
秦兴怔了怔,极快回想一番,才挠着头道:“她未曾说不,必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