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他:“甘肃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徐泾不知二爷怎突然问起这事来,却也如实禀:”二爷不是要打草惊蛇麽,我把消息透给言官郑保英,他拟奏本查兰州知府救济粮动向。听他说,此奏本被会极门的掌门太监收去,后去问过几次,只道皇上龙体欠安,题本及奏本积压严重,耐心等着就是。”
沈泽棠沉吟道:“这些题本及奏本会由司礼监送文书房,交内阁首辅,由其召集群辅票拟,再交司礼监呈御前批红。内阁票拟时,我不曾见过郑保英的奏本,想必被有心人收起,遂可知,布政使程前背后仰仗的,不是徐炳永即是司礼监某个人。”
他不再说了,站起身朝官轿走,徐泾忙跟上悄声追问:“皇上若委任二爷首辅职,二爷可有万全之策?”
“惹不起,我总躲得起。”沈泽棠简短抛了句,即俯身进轿里去。
徐泾怔愣住,沈二爷是何意?待他醍醐灌顶时,那官轿已走得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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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舜钰一早就来案库,万盛正坐火盆边摊着手烤火,一边炖着茶,看到她挺惊奇。
如今大理寺就剩这根独苗,整日里跟在少卿司丞身边忙活,已鲜少见她的影了。
舜钰看出他的疑惑,笑着扬扬手里卷宗:“苏司丞数日前借的卷宗,太平县那桩杀夫案,我亲送去的,如今案已了结,来把这个还回。“
万盛从腰间钥匙串儿里取出一把,递给舜钰,指指闷户橱,让她自已去放。
茶正炖到火候处,走不开人。
舜钰心底一凛,那闷户橱里放着十年内的大案卷宗,田府满门抄斩案应也在里头。
她忽儿嗓子干干的,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拿钥匙对着元宝大锁,试了两三次总对不进锁眼儿,书吏陆儿恰经过,笑着问可要帮忙。
舜钰抿嘴笑着回绝,定了定神,抑住颤抖的手指,紧捏着匙尖插入。
但听“喀崩”一声,那大锁应声而开。
打开两扇橱门,竖立的卷宗挨挤满当,幸得封面夹中用松烟墨注明案名,但时日久长,字迹已很浅淡了。
舜钰仔细又吃力的来回找寻,竟不曾见着田家案的卷宗,反瞟到陈尚礼毒害太子案,刻不容缓,她把那卷宗抽出,一目十行的页页翻阅。
“你在作甚?”是万盛的声音,他已走近过来。
舜钰躲避不及,索性坦荡荡辄身朝他笑:“瞧着此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