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皇家至宗祠、太庙、社稷坛祷告殊荣。而徐炳永算得了甚么,不过区区一首辅而已。
朱煜依旧笑着,爽朗朗道:”徐阁老不必难过,即是父皇遗愿,朕岂有违悖之理。“遂命李光启将其名添上。
徐炳永磕头谢恩,爬起时也比往日利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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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个时辰,朝会结束。
众人围簇至徐炳永跟前道贺,甭管真情或假意,他虽仍掌首辅职,却与往昔不可比拟了。
徐炳永露着笑容,难得掩藏起戾气,与诸位拱手还礼。
沈泽棠与李光启落在后面说话,他便微觑眼,声如洪钟喊:“长卿你过来。”
沈泽棠不疾不徐走近,欲待作揖恭喜,却被徐炳永一把握住胳臂,他叹着说:”长卿啊长卿,我能复首辅职,倒欠你一个人情。“
他虽面容舒展,那笑意却未抵进眼里。
沈泽棠心底掠过一抹冷意,语气愈发温和:“徐阁老委实过谦,这首辅职原就非你莫属,我乃吏部尚书,掌天下官吏选授、资任、迁述等,为国之社稷选拔贤能,是已之重责,何来人情之说。”
徐炳永默了默,忽儿伸手拍他肩膀一下,话说的缓慢:“长卿果然机智,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再不多言,由众人簇拥着朝殿外去。
沈泽棠抿紧唇瓣,眼神愈发深邃,李光启凑过来,嘴里哼哼地:“那老骚脸皮够厚,他算甚么东西,想与徐令、常燕衡、陈延诸公比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
“天鹅肉他吃到了。”沈泽棠回他一句,堵得李光启无话可说,半晌哀叹一声,无精打采的样子:”沈二你算是逃开这事非之地,眼不见为净了,独留吾等在此受他折磨,你于心何忍.......!“
沈泽棠被他这番话逗笑了,眺望昏蒙天际初升的冬阳,正悄融着玻璃瓦上覆盖的积雪,他想了想说:“方才朝堂之上,新帝提起司礼监空缺,他要亲自铨选能担当大任之宦官,你猜不透其用意麽?”
李光启微怔了会,有些恍然道:“皇帝莫不是想培植自已的心腹?”
沈泽棠颌首:“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初理国事,还得倚仗诸位老臣,却又不甘被缚手脚,恰徐阁老讨要不该得的封赏,他索性施以恩惠堵其口,夺下司礼监铨选之权.......。”
他顿了顿,继续道:“莫小看新皇的徐徐图之,他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