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露出微笑,让徐泾拿来银子赏。
恰此时伙计送来一提木樨米酒,那霍小玉很会撒娇弄痴,咬着嘴道:”这位爷不想知《红颜记》这出戏里的原故麽?若想知的话,何不赏我一钟酒吃?“
莫说个妓娘,便是朝中官吏除去徐令等几个,还无谁敢问他讨酒吃哩。
沈二爷噙起嘴角,随手掷壶替她倒了钟,欲也替舜钰斟上,却听她话里阴阳怪气的,哪敢劳沈大人动手,自把酒壶接去倒满,再端起钟儿闷闷地吃。
霍小玉用袖掩口把酒吃尽,谢过方道:“此戏说的乃是晋代文士之事,京城有个男子名唤沈泽棠,有潘安的美姿容,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科举连中三元,仕途通享,后官高至首辅。”
沈桓等几听了,皆哼哼哧哧清咳嗓子,霍小玉不明所以,瞪大眼不敢言。
沈二爷淡扫过他们,瞬间没了声响,这才转而温和道:“甭理他们,你只管说来听就是。”
霍小玉又说道:“再说京城井王孙之女文鸾,对其表哥分外倾慕,却碍与世情不敢剖露,恰逢这一年上元节灯市,文鸾观灯散心时,其表哥与沈泽棠亦相携闲逛,两厢偶遇,文鸾为表心迹,拿出一对金雀私赠其表哥。哪想月老系错红绳,那一对金雀却被沈泽棠得了去,此时他正值婚配之年,便央了红媒去井府提亲,井王孙喜出望外,本就求之不得,岂有不肯之理,那文鸾百般不情愿,也只得嫁他为妇。”
徐泾听不下去,欲要开口阻之,却被沈二爷拦了,他面色很平静,令人窥不透其心中所想。
霍小玉顿了顿,继续道:“后文鸾思其表哥成疾,竟郁郁而终,沈泽棠也再未续娶,流光转瞬几年,他已位极人臣,某日皇帝在宫中赐筵,他因公务缠身来得晚些,匆匆途经御花园时,听闻有女子溺水,救起见其沉鱼落雁之貌,不由心动无法自持,恰宫女赶至,才知她竟是当朝皇后.......。“
沈二爷蹙眉,给徐泾一个眼色,徐径会意,朝霍小玉冷脸道:“那汤其梨怕是已江郎才尽!戏编的是愈发虚妄离奇,不合情理,单说御花园这段,即便是位极人臣,又岂敢在宫中随意走动,还有那皇后,身边伺候的宫女理应也不少,怎单单落水时,身边就无一个宫女?而落水时又怎这般巧,就被沈大人撞见?又是吃了甚么熊心豹子胆,敢对皇后起觊觎之心?“
见霍小玉支吾答不上来,遂抬手驱她去了。
沈二爷默了默,向徐泾低声吩咐:”至镇江立即修书一封去京城,这出《红颜记》严禁传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