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似风中秉烛,品秩便如花梢水露,这般又怎能让她出入雕轮绣舆,坐卧银屏金屋;让她随你惶恐得失,朝不保夕,甚儿颠沛流离吃尽苦头,吾觉这般倒是薄情人了。”
田玉默不作声,谁也看不清他此时神情,唯有紧握扇柄的手掌,青筋暴露,指节泛起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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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时,天际灰蒙阴沉,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用过早饭,沈桓领着侍卫们收拾箱笼,准备马车,行程吃紧不能再多作停留。
沈二爷立在廊前,正同前来辞别的王妃说着话儿。
舜钰跟在沈桓跟前东张西望,不经意间瞧见田玉站在月洞门前,穿着荼白直裰,身后侍从撑着青布大伞替他遮挡风雨。
她正想问他秦砚宏的事儿,见一众皆忙碌的很,便去车里拿了柄红绸油伞,撑着朝田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