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需陪,你去洗把脸儿,再莫丧里丧气,否则被好事者看去,我也救你不得。”
田姜听得脚步远去,再不闻人语,这才继续直走,下如意踏垛,果见前面粉墙处嵌个小门儿半开半掩,有个婆子坐在那守着。
田姜凑近笑道:“这里距正门远了,你这后门通街,放我出去罢。”又掏出串钱儿给她。
那婆子接过银钱掂掂,也不多话,打开腰门放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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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姜紧赶慢赶抵达徐令胡同,天已全黑,远远能望见梁国公府匾上红笼高挂,三间朱门紧阖。
她走得很认真,直朝胡同尽头那抹亮光去,倏得一只手自身后圈揽住她的腰肢。
田姜忍不住“呀”地尖叫,却迅速的无了声音,她的口鼻紧掩进温暖宽厚的胸膛,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是沈二爷!
他穿着黑色大氅,站在胡同暗处,让人难以察觉。
沈二爷忽然托起她的脊骨,俯身目光急切的在她脸上梭巡,看她好不好.......。
这几日除被那嬷嬷验身屈辱哭过,田姜便再没掉过一滴眼泪,可此时不知怎地,她就眼眶泛红,眼泪跟断线的珠子般,止都止不住,皆落在沈二爷的颈及衣襟处,没会便湿了大片。
“二爷......二爷......“她素日的伶牙俐齿不晓哪去了,只会低叫着二爷,还一声声打起嗝来。
定是方才急着赶路,嘴里吃进凉气,再添情绪难稳,便三分激动四分羞窘五分委屈,那泪珠子淌得更凶了。
沈二爷见她通红着脸儿,边流泪边打嗝,还含糊不清的唤他,透着小女孩儿的柔弱和狼狈,看着实在可怜的很。
他沉沉叹息一声,也顾不得甚麽了,俯首去吮她湿淋的颊腮,亲她的朱红嘴儿,把她的哭泣及嗝声一并含进。
唇齿啧啧交响混着浅喘深吸、时不时夹着几句温柔疼哄,织出氤氲火热的景致。
这胡同里.......其实不止沈二爷一人,还有暗卫数七八,多数都识实务地仰颈望月、或低首睇自己拉长的影子。
总有那麽一两个不识相的。
沈桓瞪圆了铜铃大眼,把所有尽收眼底。
说实在的,田姜此次被挟持,他也不好受,毕竟曾也有过一段峥嵘岁月,皆下了兄弟般的友情。
方才看她眼泪哗哗的,不止沈二爷了,他差点也淌下英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