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琰和覃明的出现,令战局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冯段知道凤琰,以及他身边的小个子。此二人晚于他们半个月来无常峰,总是形影不离,小个子与巫弦交好,时常一起去膳堂,同坐一桌,谈笑风生。而凤琰,气质不凡,一看便知出身富贵。冯段曾试图接近他,然而被他冷眼一看,便望而却步了。不知为何,他竟不敢在凤琰面前造次,骇于他隐隐散发着出来的一股上位者气势。作为曾经的富家公子,他对身份地位异常敏感,稍一接触,便可断出对方的家世。
不错,在冯段看来,凤琰不是王孙贵族,便是官宦之家。
然而,被巫弦捷足先登了,他失之交臂,不禁扼腕叹息。
巫弦看到凤琰和覃明后,心里一宽,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向他们行了个同辈礼。
“覃明,你二人可是路过此处?”巫弦问。
覃明见他明明脸上写着急切,却没有立即求救,不禁对他高看了几分。
“不是路过。”覃明回道。
“……不是路过?”巫弦一怔。
“我们原本在树上休息,你们一来,便被吵醒了。”覃明略带抱怨的口气道,“大家皆是同门师兄弟,有何矛盾,不能好好说么?非要打打杀杀,伤了和气?”
他这话说得巧妙,并未偏袒,提到同门之间的情义,做个中间的和事佬,双方若能听进去,不再纠斗,便可一笑泯恩仇,若有一方沉不住气,执意要闹到底,在道义上站不住脚,这时候他与凤琰出手,便理所当然了。
巫弦这方势弱,只想息事宁人,然而,冯段那方气势汹汹,不肯罢手。煮熟的鸭子,岂可让它飞了?
巫弦抱拳,一脸歉意。“实不相瞒,我等也并不想伤了同门之间的和气。”
冯段这方的人气焰不减,嚣张地道:“既知是同门,不想伤了和气,何不乖乖地将石碑共享出来?你二人如此优闲的在树上休息,想必收集了不少石碑吧?”
凤琰冷冷地看向冯段等人,冯段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覃明扬了扬眉。“你们觉得我们身上有石碑?”
“……不,不错。”冯段咽了咽口水。
“我若说没有呢?”覃明问。
“那便让我们查看你们的储物袋。”
“好生无礼。”覃明摇了摇头。“这样的同门,不要也罢。”
此话一落,便是不再当和事佬了。对蛮横的人讲道理,那是自讨没趣,有理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