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明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周围一片赤红,暗红的岩浆蠢蠢欲动地涌动,无时无刻地凝聚力量,压抑到喷发的临界点,浓浓的黑烟如云雾般缭绕,温度炽热,仿佛会熔化世界的一切。
覃明便置身于如此诡异的地方,困在熔岩之中,被高温不断地洗礼,动弹不得。他神魂清醒,感知敏锐,唯身体被禁锢,如困兽般,逃脱不了。
这是何处?他为何会来此处?
覃明好奇地打量四周,他似乎没有眼睛,却能三百六十度地观察四周,正讷闷着,突然浓烟消散,涌动的熔岩平息,一道人影快速地由远而近。
朱丹色的华丽长袍,漆黑如墨的长发,手执一柄三尺长剑,凌空踏步。
覃明吃了一惊,那人倏地接近,他还未看清对方的脸,一只大掌覆了下来,他好像被那人“握”在手中,远离了熔浆。
视线被挡,什么都看不清。
想要开口询问,却无法言语,他心急地挣扎,那人的手却纹丝不动。
过了许久,那人似有若无地说了一句:“……”
什么?
风太大,听不清啊。
覃明拉长耳朵,想听那人究竟在说什么,身体却忽然失重了,跌落下来,他猛地睁开眼睛。
“吓——”
视线清晰了起来,他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胸膛,还有一缕丝质柔滑的黑发。
“醒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覃明晃了下昏沉的脑袋,抬头打量四周。没有岩浆,没有黑烟,更没有穿朱丹色衣袍的男子,只有面冠如玉,俊美无俦的凤琰。
“忱慕?”他发现自己正趴在凤琰的身上,盖着温暖的被子。
“嗯。”
覃明抹了把脸,完全清醒了,清醒后,他便有些无语了。他支起身体,挣扎着要起床,眼睛往被子里面瞟了几眼,两颊微微发烫。
移到旁边的床位,摸到床头的储物袋,从里面翻出自己的内衣,往身上套。
“我何时睡着的?”他问。
凤琰坐起身,被子滑落在腰|间,露出强壮的上半|身。他懒洋洋地撩开垂在额前的发丝,往后拨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沐浴完便睡了。”凤琰道。
覃明系好腰带,抓起床头的储物袋,丢给凤琰。“快穿衣服。”
凤琰捡起丢在他身上的储物袋,手指在丝带上绕了绕。
“可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