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把斗笠放到洞口,充当洞门。
他蜷缩着躺在毛毯上,手支着头,一时没有睡意。
来了修真界十年之久,他一直与凤琰形影不离,晚上躺在一起,或趴他身上,或靠他怀里,或被他半压着,早已习惯了有人相伴,今夜却孤独一人,缩在这个树洞里,心里真不是滋味。
覃明搓了搓脸,叹了口气。
“想你老公?”九天逍遥贱兮兮地问。
覃明没好气地瞪它。“别老公老公的,他是我忱慕。”
“有啥区别?”九天逍遥呵呵笑。
“……老公听着太俗气。忱慕充满了诗情画意,要说,修士之间的称呼文雅多了。”覃明勾起嘴角,想着自己傻傻地喊了凤琰十年忱慕,就觉得自己蠢得跟猪一样可爱。
“呵。”九天逍遥发出笑声。
覃明对它的笑声充耳不闻,趴在毛毯上,下巴搭在交叠的手臂上,桃花眼半眯,神情寞落。
九天逍遥见他不说话,不禁挨到他手边,蹭了蹭他。
“别丧气,你们很快能见面,等出了这片禁制之地,便可使用帮会领地,到时候大家在帮会领地碰个头,就联系上了。”
九天逍遥难得安慰他,覃明轻轻弹了弹它的剑身。
“但愿如此。”
“安了。”九天逍遥道。
“嗯。”覃明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下。
凤琰真是有先见之明,在宝船上时,给他输了阳气。
随着青圣藤在丹田内越长越大,产生的阴气越来越多,阴气一多,他体内的阴阳便失了平衡,需要更多的阳气,年少时还可撑个一两日,如今每天都需要补充阳气,缺一天都不行。
但愿明日便遇上凤琰,与他顺利会面,否则,他胸前真有可能跳出一对小白兔。
这一夜风平浪静,然而覃明却一夜无眠。
没有熟悉的怀抱,没有稳健的心跳声,没有亲昵的爱抚,只有吹了一夜的冷风,以及挥之不去的孤独和寂寞。
天刚亮,覃明便睁开眼睛。他从树洞里出来,站在树干上,伸展四肢,活动筋骨。
九天逍遥飘到他身边。
“早安。”
“早。”覃明弹了弹它的剑身,九天逍遥躲了下。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九天逍遥问覃明。
覃明把树洞里的行囊和斗笠收进香囊,从树干上如轻羽般飘落下来,黑发墨袍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