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土峰北峰顶,建有三进宽敞简陋房舍,院中栽有映山红、绿竹等普通花草,院边一侧建有一座木亭。
亭中有一张松木方桌,桌上摆有一个酒壶,一盘花生米,土汀子正手捻花生米,饮着小酒,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田大丰。
“禀师尊,已命徐良这个妖孽去刷三个月马桶,苏子昂也安排妥当,师尊可还有其他训诫示下?”
“谁少年时不犯个错,要么恋恋色,要么贪贪财,要么使使气。”土汀子微微一笑,说:“徐良肯定有错,但不必刷三个月马桶,一个月过后,若他诚心悔过,仍然安排外门弟子们轮流冲刷马桶吧。”
“若不是这个妖孽贪婪多事,师尊不会无故损失四粒己土丹。”田大丰愤愤不平的说道。
“不。”土汀子认真纠正说:“己土丹非因徐良而失,只因本座无意惊动水真人而已。”
“青瑶小小年纪,倚仗水师叔宠爱太过无赖。”田大丰怨气未消,说:“对尊长目无尊上,强讨豪取,此事便是闹到掌教真人面前理论,厚土峰也无过错。”
“道家三宝讲究慈、俭、让,年轻人闹意见,便去找掌教真人讨说法,掌教真人会怎么想?”土汀子拈着花生米的手停下来,面色略显凝重,说:“大丰你比青瑶年长十余岁,见识若与青瑶一样,不懂慈悲和容让,怎成大器?”
土汀子最后两名话可有点意味深重。
田大丰一腔怨气顿时云消雾散,连忙说:“弟子谨记师尊教训,时时奉行道家慈悲意和容让心。”
“太华山上的事儿,你知道的太少了,先把道法提升到元婴境再说话吧。”土汀子憨厚一笑,拍拍田大丰臂膀,道:“今日金依蕙突施武士‘刃之火’,仅将你戌土剑拍落,若她是敌人,斩的可就是你的脑袋。”
土汀子又拈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中,说:“回去想想如何破解,实在想不透,再来求教为师!”
“诺。”
田大丰心中凛然,一直认为土汀子在太华五子中,性情过于温和憨厚,甚至有些懦弱,今日突觉自已师尊事事心中其实自有主张,太华五子盛名之下确无虚士。
“等等,明日你去看下苏子昂,让他伤好后去后峰守护种植灵参,把他和徐良和田多多两人隔开,免得日后又生出事来。”土汀子噗的吐出嘴中花米皮,说:“顺道去安抚一下徐良,让他安心刷好马桶,以后仍有重用。”
“师尊的意思是?”
“厚土峰赏罚分明,绝不允许私下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