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琪自己想想都觉得奇怪,可他只要看到阎贝那双眼,心里头不管有多少旖旎心思,总会瞬间被“怂”这个字占据,简直郁闷。
今日本是乔迁之喜,大大的好事,他也想在今晚好好同自家辛苦了两个月的娘子谈谈心,说说心里话。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正忙着给儿子做衣裳鞋子的女人,他愣是从她这温柔动作里看到了一丝丝寒芒。
瞧瞧那针尖,可真是利啊。
他要是突然扑上去,会不会被它扎到?
看着阎贝手中那根绣花针,苏云琪脑海中顿时闪过一百种能够伤到自己的情景。
左思右想,他决定还是先说说话,把气氛调起来再说。
垂目想了想,苏云琪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阎贝给准备的笔墨纸砚一一摆好,有寻了个烛台拿过来放好,挑了挑烛心,将光点亮,随后端坐在椅子上,扭头冲阎贝温柔一笑。
“娘子,为夫突然想为今日乔迁作诗一首,用以留念,你来为我研磨可好?”
正在专心缝制儿子衣裳的阎贝听见他的低唤,先不慌不忙绣完手里这根线,这才放下手头东西,站起身走了过来。
看都没看苏云琪一眼,直接拿起桌上那块砚台,滴两滴苏云琪准备好的清水,拿起小石板顺时针一顿搅,“嘭”的放回桌上,淡淡道:“好了。”
说完,转身就想继续回去缝衣服。
被她这粗鲁动作惊呆了的苏云琪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喊道:“娘子等一下,为夫许久不作诗,没什么好想法,你说今日应该用什么字来做诗才好?”
正准备回去的阎贝听见这话,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瞅了苏云琪一眼,只把他眼中那些小心思全部看了个一清二楚,直接回道:
“苏云琪,你以后还是叫我名字吧,娘子娘子的,听得我别扭得很。”
“还有,你要是真想作诗我就给你点灵感,要是不是真想作诗,我直接告诉你吧,你想都不要想!”
说着,没管苏云琪那僵掉的表情,伸手往楼上一指,道:“楼上带阳台的房间是我的,你的房间就在这里,夜深了,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言罢,转身便要走。
苏云琪一怔,突然站起身来,追问道:“娘子......不是,阎娘,你今日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觉得火气有点大?
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这般暗示过,可也不见她是这种反应啊,今日这事吃错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