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地看着因为被射中脚边哨子而惊起的猎鹰,而那哨子则被飞起的雄鹰蹭飞掉落到视线难以企及的地方,杨轩放空了眼神停止思考:“哨子碎了呢。”
“作为初学者,这成绩算是不错了吧。”仙流阳说道。
“不错、不错……”杨轩机械地说道,随后猛地语气一转,“才怪嘞,说好的引蛇出洞呢?你已经直接把饵给抹杀了啊,从这个角度来看完全零分好不好?”
仙流阳沉吟一声,说道:“打草惊蛇。”
“诶?”
“我在打草惊蛇,”仙流阳说道,面无表情的他看起来十分沉稳,“放跑猎鹰,就是为了让他主人过来寻仇,我们只需要躲在附近等对方现身就好了。”
“啊……是这样吗?”杨轩倒是被他一副尽在掌握中的表情唬住,语气软了下来,“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惊飞那只猎鹰的?那你又为什么专门射哨子?按照原计划让它发出声音不是更好吗?”
“……”
“……”
仙流阳沉默了足足十秒,才回答道:“哨子声音太难听。”
不,你明明在犹豫,你犹豫了吧,花了十秒钟在编借口吧,老老实实承认是你误操作了不行吗?
“不是误操作。”仙流阳想了想,又回头补充道,面不改色。
这么说不就是欲盖弥彰了吗?杨轩笑得很无力。
……
正南方的太阳渐渐偏西,黯淡,终于吐出最后的余晖,落入西山。随后是高高挂起的月牙。
夜黑风高。
腊月的晚风吹过围墙上的人影,杨轩裹紧了身上的僧袍,悄声说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们的确已经跟傻子一样在这里守了一下午了,别说人了,头发都没见到一根。”
“呐。”仙流阳伸过来一只手。
“?”杨轩纳闷道,“什么意思?”
“给你看看头发。”
“滚啦,我是在抱怨啦抱怨,那家伙怎么还不出现,就不打算为他的爱鹰报仇么?就这样放弃监视了么?这种胆量都没有还做什么坏人?”
“嗯,”仙流阳说道,“白忙活了呢。”
“但又不能不管了,”杨轩说道,“我们已经做了打草惊蛇的事,就怕对方会因为我们而改变计划,到时就是我们害了那位老太了。”
仙流阳斜倚着矮墙与高门相连的柱子,作为一个外在看起来十分完美的存在,他就算蹲在墙头观察别人,也能蹲出一种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