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家中长辈如此艰难,这个金荣竟然毫不顾忌,看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雪缎,腰带还挂着一个精致的荷包。
瞧着张瑛看向那荷包,赵嬷嬷使了个眼色,当即便有人上前一把揪住那荷包递了过来,之一看张瑛看出这荷包不是平常人家的物件,乃是宫中之物。
金荣一张脸气的通红,扯着嗓子嚷叫起来:“你们贾府就是这么欺负人的么,那是薛大爷送的,快还给我。”
张瑛冷笑一声,眼角扫到站在一旁缩手缩脚的两个俊俏的小哥,那两人被张瑛气势呵住,双腿一软便跪了下来,连声道:“求琏二奶奶宽恕。”
金荣本就看不上这两人,如今见他俩如此没种,当即便冷笑起来:“孬种。”
“你们是?”张瑛看向赵嬷嬷,赵嬷嬷看了半响,捂着嘴巴笑了,贾家学堂多的是这种靠着关系混进来的学生,想必不知走了谁的路子进来读书。这里头年纪最大的便是贾蔷,张瑛看向贾蔷,只间贾蔷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朝着张瑛使了个眼色,张瑛让这些人都分了开来,又找了几个婆子小子过来,今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原本一个读书的地方,竟然这般鱼蛇混杂,简直匪夷所思。
原本张瑛不过是想找几个闹事的人出来逐一问询,却不想香怜玉爱这两人当场便受不住,趁着旁人不查,率先朝着赵嬷嬷把事说了出口。
赵嬷嬷越听越觉得污秽,也不知这话该不该跟张瑛说,偏偏站在外头等着文化的金荣是个没脑子的,直接便对着屋子吵嚷起来:“就那两货,不过是陪着薛大哥的玩物,能有什么好话”。
张瑛原本坐在里面正问询贾瑞,听了这话,当即便厉声问道:“到底什么事,你给我说个清楚。”
贾瑞本收了金荣等人的好处,原想着大事化了,却不知道张瑛看着年轻文弱,行事如此严苛容不得沙子,一时被镇住,转而便说起这事本就是薛蟠引起的。
且说那薛蟠前几个月来学堂上学,明着上学实则竟然看上了贾府学堂的年轻学生,偏偏这几个又是那般不自爱,先是和金荣搅和在一起,接着又招惹了香怜玉爱。这香怜又和秦钟勾搭过,同时还和宝玉不清不楚。金荣失宠于薛蟠,愤愤不平,于是便造谣生事,自此便大闹了一通。
贾瑞说完,额头冷汗直冒,这些事倘或被自己爷爷知道,不知如何。而张瑛也是震惊于这本该清净的学堂竟然如此脏污,当下便着人把贾瑞所说都写了下来,更是逼他按了手印,那香怜玉爱早就吓瘫了,什么话都说了出来了